晖云道士听了欧阳钲的话,称赞道:“大庄主志向高远,令人敬佩。”
欧阳钲见道士说完,他开始问道士:“人活着就会有所求。道长的武功高强,在京兆府中为王爷奔走,应该有所求吧。”
“不瞒庄主说。道士需要清修。可贫道毕竟还没成仙。我师门中出了一批叛徒,带走了师门的一些重要东西。我打听到他们在京兆府一带活动。所以,这些年来千方百计的寻找。可是,始终没有头绪。”
欧阳钲来了兴趣:“叛徒?”
道士说:“我太乙混元派曾出了一位武功冠绝天下的高手。这位祖师收了两个徒弟。这两位长辈限于资质。无法修炼祖师的全部武功,只能各学一部分。
这二位长辈传授弟子的时候,他们的弟子资质平平,武功等而下之。他们两位的弟子虽是一派,所学武功却尽不相同。时间长了,就变得生疏。最后,有部分人出走。自此,门派日渐衰落,再也无法重现,祖师在时的盛况。
我想把他们找回来。可惜他们隐匿行踪极难寻找。”
欧阳钲说:“明白了。若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道长不必客气。”
“多谢大庄主。”
卢家的堂屋里,充满了饭菜的香气。
红焖羊肉、油泼豆腐、香酥黄鱼,八仙桌摆了满满当当的饭菜,都是明月楼的好菜。
贺远坐在了西席的位置。主位是卢有成的岳父--杨秀才,旁边,卢有成带着家人作陪。
今天,卢有成拉着贺远去家里面做客。走在路,看到卢有成的压抑不住得高兴,贺远忍不住问:“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
卢有成边走边说:“说不是喜还是忧。前几日,雷判官找我了。让我带着两个孩子去录事司,先从巡街役开始做,以后,就让其中一个顶我的班。”
“嗯,这与你原来惦记的事情差不多。”
卢有成:“是,是,原来就这么一个念想。”
贺远说:“可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原来你心心念念的事儿,这么容易就办成了。就不怕里面有事儿吗?”
卢有成压低了声音:“我初时以为,袁录事看刘大人的面子,才会这么做。”
贺远说:你年龄比我大,经历的事儿比我多。按说轮不到我教你,就怕你当局者迷。无论什么事儿,不能只往好处想。”
卢有成说:“我也担心。可是,怕也躲不过去。”
贺远点头:“你说的也对。要是有人憋着坑你,躲是躲不过去啊!你考虑清楚了?”
卢有成仿佛在帮自己下定决心:“去吧!去看看再说。”
贺远见她已经拿定主意,也不多劝:“行,我先去看看俩孩子。”
两个人一路聊着天儿,到了卢家。先考校了两个徒弟的功夫。两个人资质不错,也算得努力,只是在内功方面有所欠缺。
原本贺远得设想,是将嵩山禅宗的内功,改头换面交给他们。
但是,现在好像有了别的选择。那举尕派的。金刚乘三密瑜伽,宝瓶吐纳法都是不错的选择。可以考虑交给他们。反正多杰才让老人不在意。
考校结束,就准备吃饭。卢家人考虑的并不多,只是知道自己的孩子马要吃皇粮了,所以高高兴兴地备好了酒席。估计,卢有成把这事儿的功劳推到了贺远身。大伙儿非要让贺远做主位。
贺远只肯坐西席,让年纪最大的杨秀才坐了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