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李掌柜疑惑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过头来说:“一句,是他家人给他捎了个口信儿。”
这句话让牛掌柜如遭雷击。他瞬间想起哪里不对了。明教中的兄弟约自己在家门口不远的地方见面,为什么要写书信?登门不就可以了吗?
自己之所以判断,书信是明教的兄弟写的,是因为信留有明教内部的暗记。若是出了差错----牛掌柜瞬间就坐不住了。他想到一个最坏的可能。当即掏出一点儿银子,也顾不得多少放在桌子。
“李掌柜啊,我就不坐了,钱给你放在这儿了。”说完,三步并作两步,出了茶馆。
李掌柜说:“哎呀,咱们这个关系,你还客气什么,哎----”李掌柜说着话,回头一看,牛掌柜已经跑出去了。“诶,怎么这么着急呀?”李掌柜走过去看一眼,大声招呼:“牛掌柜,你给多了。”
牛掌柜早就跑远了。
他急匆匆的往家走,越琢磨心里面儿越担心,若不是明教的人写的信,他怎么知道明教的暗记?若是明教的人写的信。他为什么这么做?一个一个的可能从他脑子里面蹦了出来,有些可能他都不敢往深处去想。
平日里走惯了的道路,此时在他的眼中变得如此漫长。牛掌柜跑到了跟前,家门前还是出来时的样子,甚至,门前砖缝里几颗干枯,也没有变。
看到院门的样子没有变,还是那副熟悉模样,这给了他一种安慰。
牛掌柜瞬间便放下心来,刚才那股不安慢慢被抚平。
或许,刚才自己想多了。也许,这就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吧。
牛掌柜呼了一口气,放缓了脚步,嘲笑自己的时候,同时推开了大门。
他起步迈进了院子。立刻觉得不对,小黄去哪儿了?往日里,只要自己回来,黄狗就会扑过来。今日它跑出去玩了吗?
院子里面怎么这么安静啊?丫鬟,还有刘婆,平日都不是那么安静的人。
牛掌柜推门进了堂屋,他的脚刚刚迈过门槛儿,就呆呆的站在那里。
牛掌柜续弦的夫人家居然趴在八仙桌睡着了。
他摇了摇头,走过去,想要推醒自己的夫人。
牛掌柜手扶夫人的肩头,刚想说出口的---“醒醒”,可是,这两个字粘在了口中没发出来。
他不敢置信的,哆嗦着探了探夫人的鼻息。
人早已凉透了。
牛掌柜如遭雷击,往后倒退一步,扑通一下坐在了地。
他沙哑着嗓子喃喃自语:“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就出去这么一会儿时间。这人怎么没了?是什么疾病?
牛掌柜爬起来,两步走过去,扶起自己的夫人,开始仔细查看。
他知道这绝不是疾病,夫人的脸色不对。丰富的江湖经验帮助了他,查看之后,在夫人右耳后的位置,发现了两处伤口,这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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