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宫,三清殿。
王重阳笑眯眯的看着贺远:“你就不想练这面的功夫吗?”
贺远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我都看过啦,该背的也都记下来了。
不过他还是很正经的回答:“以您的武功,能从您手夺走经书的人,恐怕是没有。书放在真人这里,免得让其落入歹人手中,用之为恶。所以,让这些人断了争夺的念想,自然也就少做些杀孽。
我练的多是佛门武功。改练这道门武功,有些得不偿失。”
王重阳点了点头说:“如此,的确是功德无量。好吧,这本书就由我来保管。”
寄空和尚见两人说完,便开口说道:“道友,刚才你翻书翻的太快了。那梵文书写的总纲,我只看了几眼。不如,你把书借我一看,这书仍旧是你的。”
周伯通也忍不住了,他着急的说:“是啊,师兄。我也想看看这书的功夫。”
王重阳摇了摇头,他说:“你们且莫着急。刚才,贺小友的说法是对的。若是让这本书继续流传下去,只会造成无边的杀戮。我把它放在这里,只是为了让人不要再去争夺。至于说里面的武功吗?”
王重阳停顿一下,对周伯通与寄空和尚说:“师弟,你的武功自保有余。净空师兄的武功,能够胜过你的也不多。便是练了又能怎样。
贫道想藏在自己这里,别人未必就会心服。不如把一些江湖有名的好手都请来,当着大伙的面比出一个高低。由武功最好的人来保管这本书。如果有人的武功能胜过我,那么,放在他那里也是无妨。若是贫道侥幸赢了,也不会练这书的武功。我的门下也不许学经书的功夫。修道人主业在于修道。我的武功已经足够用了。师弟,你也不许在学着经书的功夫。
寄空师兄,若是我把这经书给你看了。再有其他的朋友向我借阅读,该当如何是好?”
周伯通哑口无言。
寄空和尚被这话问住了。他犹豫着说:“道友言之有理,不过,贫僧还是想看一看。既然你要想要比武夺经书,可是如果动起手来,我多半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咱们可以换个比试办法。”
王重阳说:“师兄想怎么比?”
他了解过这位和尚,知道他对高深的内功有兴趣,故此也没有恼怒,反倒是像开玩笑似的回应。
寄空和尚说:“咱们比比谁的酒量好,怎么样?我赢了,借阅经书,书还是你的。我输了,就是我与九阴真经无缘。”
王重阳说:“师兄的酒量,贫道是知道的。”
寄空和尚说:“你也不必客气,你未曾修道之前,曾经自己酿酒贩酒,这个贫僧可是知道。不过,咱们要做个约定,谁也不许用内功,只比酒量。”
王重阳点头:“好吧,如果使用内功,你我要浪费许多的酒。”
两个人约定之后,马钰带着道童到下山,运来了几大坛的酒,都是十斤二十斤装的坛子。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同的酒出现。高梁酒、苞谷酒、烧酒各家的酿造法不一,度数高低不同,马钰买来的酒也有好几种。
几个巨大的坛子被摆到了后殿。王重阳与寄空两个人各自搬了一个坛子,揭开泥封。开始,两人各用一个茶盅,浅尝对饮。喝了几盅,都觉得太慢,换了粗瓷碗。
贺远看见这一僧一道,两人各拿了一个大碗,不用任何的下酒菜,倒满酒便一饮而尽,接着第二碗,第三碗。两个人便如喝水一般喝了起来。开始还能文静一些,喝到七八碗之后,两个人都带了些酒意。
寄空和尚提议干脆用酒坛子喝。
两人拿起小酒坛,对准坛口开始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