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下了终南山,悄悄去了丐帮。秦舵主一见贺远,顿时吼了出来。
“哎呀,你这几天跑去哪儿了?我们都担心你出事儿啊!自从你潜入京兆府没回来,我们就一直派人打听。听说这一次,金国朝廷派出了密教的高手。那完颜碌蓄养的诸多门客全部折了进去。当天,潜入京兆府的一些江湖好手也陷在里面了。”
贺远急忙赔罪说:“实在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碰到的事情太急,没来能给你们报信。”
他把当天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秦舵主听后摇头叹息。
“金国的狗官们相互倾轧,只是可怜好多无辜人也被牵连进去了。”
秦舵主一拍额头,“差点忘了,洪帮主已经收到了比武的书信,已经答应尽快来。”
贺远有些奇怪。洪七一直说有事儿,会尽快过来,可是始终没见踪影。他又不好询问人家丐帮的家务事。
没用他问,秦舵主已经自己说了出来:“最近,北方的兄弟遇到了几个厉害的对头,洪帮主一直脱不开身,否则早就到京兆府来了。不过应该也快了,以帮主的本事,料理了几个对手,就会尽快赶过来。”
“最近,京兆府里面有什么消息吗?完颜碌的党羽们会被怎么处置?”
秦舵主看了贺远一眼:“你好不容易从刘家脱离出来,还管他们就干什么。”
贺远说:“做人有始有终,当年曾经答应过,如今做完最后这件事,算是一个了结。从此之后,就再无关系了。用佛门的说法,也算了结这段因果。”
秦舵主想了想,对贺远说:“城里面各种各样的消息满天飞。但是,据我们听到的消息,完颜碌等几个主要的头目,会送到中都。其余党羽估计不会押送入京,也不会发配,应该是就地问斩。今天,有帮中的兄弟说,看到法场都已经准备好了。”
贺远问:“法场在什么地方?”
“在西郊。”秦舵主说完,抬头看了贺远一眼。他忧心忡忡的说:“你可不要冒险。法场必然是有重兵把守。在那种情况下,任凭你有多好的武功,也救不了人。更何况,密教的番僧也不会袖手旁观。万一在打斗中被缠上,就危险了。”
贺远说:“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只是去看看。”
打听明白,贺远就留在丐帮休息。华岩看到师父回来,也是喜不自胜,两人聊了许久。
第二天早早起来,贺远带着徒弟一起练功。之后独自出发,向着西郊而去。
西郊。
临时准备的法场,圈了好大一块地面。站立整齐的兵卒组成了三面人墙,只留一面以供出入。
已经来了不少人,想要围观。可是,法场周围的兵马太多,看热闹的人不敢离得太近,只能站在远处看。
贺远站在远处查看,发觉除了明面上有兵马守护,远远的还驻扎着一支骑兵。另外,法场中搭起的看台周围,有一些胡人武士和番僧担任守卫。他们正严密的注视着周围往来的人群。
看到此番情况,贺远不敢靠近。他并不惧怕普通的番僧与武士,但是,如果那位次仁多杰也来了,那么他绝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只能站在远处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