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孟君的话一出口,就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过头,立刻说道:“我给你煮茶,咱们慢慢聊。”
贺远没有在意对方的语气,看着柳孟君烧水煮茶,他慢悠悠的说:“我没什么急事,只是早晚要回去一趟。这次出来,除掉了四明散人,给我两个徒弟报了仇,伏牛派也有人死在四明散人手中,需要告知他们。另外,京兆府那里还有丐帮的朋友和我的一个徒弟在等着我,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住下来。”
柳孟君给贺远端来一碗茶,听了贺远的说法,她也通情达理,“是该这样做。其实,也可以找朋友把消息递回去。如果不放心,自己走一趟也好,以你的武功,也没什么人能为难。只是,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柳孟君说完后,就盯着贺远。
贺远想了想,“我回去,找一些朋友叙叙旧。另外,可能会在终南山住一段时间。重阳真人应该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离开京兆府,也要跟丐帮的朋友告别。另外,我也要问问徒弟的想法,如果他愿意跟我来成都,我会带着他一起来。若是他不愿意离开丐帮,那么,我传授提点一番之后,让他留在丐帮也是可以的。这些事情看起来都不大,但是处理起来,或许又要耽误些时间。明天出发,如果快的话,入冬的时候应该能回来吧,如果有事耽搁了,最长一年吧。”
说完话,贺远抿了一口茶。
柳孟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端起铁壶,给贺远续水。
她坐下后,幽幽的说道:“你这一走,要这么长时间。”
贺远说道:“已经够快了。我也喜欢成都这地方,既然答应了在这里常住,自然会回来。而且,我是个懒人,不怎么愿意多走动。也许回来之后,就不再出去。就像你,打理一个门派,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也许要用几十年,来日方长。”
柳孟君问道:“要不要找人陪你回去。”
贺远哈哈一笑:“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不用人照顾。”
柳孟君没有多说,只是让他及早回来。
贺远离开时,嘱咐柳孟君:“明日我便直接走了,大伙儿不必相送。过些时日,我还会回来。”
柳孟君说:“即便别人不去送你。我是一定要去的。”
贺远拗不过,只能同意。
两人约定好了时间,贺远回去收拾东西。
他要回去京兆府的消息,很快就被云遮庵的一些弟子知道,这些人陆陆续续结伴过来告辞,不少人送他了一些路上可以用的东西。
贺远一一谢过。
每次有人提出挽留,他都把理由说了一番。如此,收拾东西加接待相送的人,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几个外门弟子为他准备好了一匹川马。
贺远背着一个小包袱,提着珊瑚杖,出了所住的宅院。他回头看看两位外门弟子说道:“好啦!你们这里还有事,就不必相送了。过几个月我就回来。”
他让两人回去,转头走了几步,就看到柳孟君和沈婕妤在前面等着他。
等贺远走近一些,柳孟君说:“你不必相劝。我和师妹想多送一程,你对我们帮助很多,送一送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最近有好多事情都来不及说,正好边走边聊。”
三个人并排而行。
柳孟君说起了最近的一些事情。说完了自己的事,她又提起这一路上要走的地方。甚至递给贺远一张桑皮纸,上面画了一张简单的路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