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江振亚不顾这一点，仍然要刷票房，那还有其他难题限制他吗？因为我觉得单单是这一点限制的话，还不足以吓住这个老狐狸。”
“当然有了。”张耀武撸胳膊挽袖子，终于找到了露脸的机会，“杨导演，可能你进入这个演艺圈和电影界的时间太短，所以对其中的事情不是太了解，但是我可以给你普及一下这里面的知识。”
见张耀武说的这么起劲儿，林静怡都不忍心去打断他，想让他继续说一会儿，过足了瘾再给他泼冷水。
“首先，电影界并非法外之地，在这个圈子里你做了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照样要承担法律责任。”张耀武越说越来劲，“就比如说刷票房这件事吧，你以为谁想刷就能刷的了吗？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整个电影圈子不早就完了。
我承认，在国内电影圈刚刚起步的那几年，刷票房的事情是比较普遍的，不过那时候没办法，行业没有任何监管，完全是野蛮生长，各种的外部资金全都流入了这个好赚钱的行业。
这些资金的主人并不在乎这个电影圈是不是发展的健康，他们要的只是赚一波快钱立刻抽身就走，根本不关心你整个电影行业是死是活。”
整个包间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在电影圈里摸爬滚打很多年的人，大家对这个行业的发展史非常的清楚，听到张耀武讲到了那段黑暗的历史，大家心里都还心有余悸，因为那时候电影圈的野蛮生长，是让大家尝到了不少甜头，可是过后的贫瘠，对整个电影圈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个野蛮生长期持续了得有十年吧将近，然后市场饱和，快钱不是那么好挣了，这些资金的金主迅速就把钱撤走了。”
张耀武继续说：“可是他们这些金主带走的那些钱，不单单是资金那么简单，他们还把电影圈的希望带走了。
本来这些资金在的时候，只要是和电影圈沾边的工作人员，都能吃的脑满肠肥，因为当时只要拍一部电影就能赚钱，随之而来的就是电影演员的薪资飞快的往上涨，有那么一个时期甚至比国际上那些电影大腕的片酬都要高。
这明明就不符合市场的规律，但是没办法，热钱造成的这些结果你没办法消除。
不仅是演员的薪酬是天价，就连一个剧组的剧务工资都高的离谱。
我承认，那几年我们这些从事电影工作的人是赚了点钱，不过那都是通过扼杀整个电影圈未来发展得来的，可以说就是把未来的钱提前拿到手了，至于未来的人能不能靠这个吃饭，根本就没人管。
当时拍电影简直拍疯了，而且拍出的每一部电影都能赚钱，这造成当时刷票房已经成了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任何一部电影都刷票房，只是刷票房的程度高低有区别而已。”
杨子俊对这些还真是不大明白，因为以前他不是上学就是照顾家里，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看电影，更没有那个空闲的时间了解电影圈的发展历史，所以听到这些还觉得有些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