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他用力想要将蓉蓉推开。谁知,她发了疯竟然力大无穷,四肢像一只八爪鱼似的死死地缠绕在他的身上,无论如何就是不松手。
与此同时,嘴里也不停地加大力度。
“呃……”
突然的变故,其他人全都傻了眼,一时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而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儿,为首的黑衣人疼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他有一种耳朵都要被咬下来的错觉。
“妈的,贱人,你去死吧!”
他怒了,头脑一热,直接掏出了怀中的匕首,噗嗤噗嗤,狠狠地朝蓉蓉的胸口刺了过去。
丧心病狂,一下接着一下。
几个呼吸之后,蓉蓉的四肢软绵绵地从他的身上滑落了下来,紧接着,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噗通”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荡起了薄尘,落了她一身的灰蒙蒙。
这时,“咣当”一声,没有任何的征兆,废弃工厂的大门被人一脚从外面揣了开。不急眨眼间,大批人直接涌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樊逸痕与季筱悠二人。
“你们……你们……”
手中沾满鲜血的匕首落了地,为首的黑衣人吞吞吐吐,顿时就傻了眼。
樊逸痕居高临下,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余光冷冷地一扫,朝自己人示意了一眼。
对方会意,几人立马冲了上去,将吴家一干爪牙全都控制住了。
季筱悠松开了樊逸痕的手,来到了蓉蓉尸体的旁边,站定,低头一扫。
只见她惊动地瞪大了双眼,浑身上下全是血,狼狈地连一只狗都不如,死不瞑目。
“哎!”
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季筱悠轻轻地摇了摇头。
本来,她应该有着美好的人生,有着属于自己的路可以走。可偏偏却偏执地想要拥有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落的这种下场,一点都不值得可怜。
只是……
为何不见吴映璇的身影,下手结果蓉蓉命的人为何不是她?
季筱悠与樊逸痕安排妥当之后,就火速赶往这个废弃的工厂准备收网,根本就没料到中途会徒生变故,因为一个出租车司机而耽误了她的行程。
抬头,二人的视线短暂的交流了一下。
樊逸痕这才走到了为首黑衣人的近前,望着被摁在地上,像死狗一般的他,沉声问:“说!是谁指使你来的?”
为首的黑衣人被吓的一哆嗦,惊恐抬头。
短暂的权衡之后,把心一横,强硬地道:“没有人指使,是我们看不管季筱悠这个贱人欺负夫人和小姐,所以就想除了他。”
谁知话落,樊逸痕一脸寒意,二话不说,抬起了腿,一脚直接狠狠地揣在了他的胸口上。
“嗯!”
一声闷哼,为首的黑衣人眼前发黑,“哇”的一下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如果不是被人抓着,他非得狼狈地摔在地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否则的话……”
樊逸痕脸色一沉,暴喝的声音杀气弥漫了开来。
“没有人指使就是没有,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胸口的痛意,他心意已决,全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自己亲人的性命完全掌握在季美俄的手中,他为保家人,已经下定决心,要牺牲自己的性命了。
瞳孔微眯,捕捉到他眼中的决绝,樊逸痕心中了然。
再看看其他的同伙,表情与眼神如出一辙。他脸色别提有多阴郁了,暗道了一声“该死”!
没有抓住吴映璇或者是季美俄,这些甘愿将所有罪责全都揽在自己身上的牺牲品就是鸡肋,一点的作用都没有。
全都打包,一起扭送到了公安局。
几日后,开庭了。
果然如樊逸痕与季筱悠所预料的那般,几人咬准了杀人是自发的行为,与吴映璇和季美俄二人一点的关系都没有。
当了替罪羔羊,当庭就被宣判了。
季筱悠的情绪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悲来,可心中还是郁闷的要死。
趁着樊逸痕给人说话的功夫,她借口想要上卫生间,特意出来想要透透气。
想不到将蓉蓉的命都搭上了,最后,却是一无所获,彻底功亏一篑了,吴映璇还真是命大,想想就够憋闷的了。
可偏偏这时,一个挑衅的女声骤然响起:“真是好巧呀,季筱悠!”
“嗯?”
疑惑地转头,再在看清是谁之后,她冷笑了一声。
清冷地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姑姑这般的意气风发,难不成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可不对呀,府中那几个人做出了杀人害命,有损吴家声誉的事来,你怎么还能这么高兴呢?”
“我高兴是因为你的命可真大呀,如果不是蓉蓉那个贱女人太蠢了,这死的恐怕就是你了,哪还能站着跟我说话!”
季美俄牙齿磨的咯吱咯吱直响,表情透着狰狞,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瞪着她。
杀意滔天,没有任何的遮掩。这些背地里肮脏又见不得人的事,彼此间心知肚明,甚至连虚与委蛇都懒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