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龇牙咧嘴,披头散发。
可她却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匆忙坐直了身子,忙不迭的望向樊逸痕开口解释道:“逸痕,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真跟我没有一点的关系。我只是因为太关心你了,怕你吃亏,头上被绿了。所以,才会这么紧张的想要跟你一起去查明真相的。”
樊逸痕负手而立,居高临下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只有深邃的眸底失望之色在缓缓浮动着。
望着他这副冷漠的样子,杜司音心头一紧同时,恨的牙根直痒痒。
不用说,一定是刚才在房间里季筱悠跟他吹了枕头风,说了不少她的坏话。所以,才会导致他这样对她的。
情急之下的,她表情扭曲地大声嚷嚷道:“逸痕,你千万不要听季筱悠那个女人瞎说,他所说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污蔑我,然后好挑拨我和你的关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为人吗?”
死性不改,再度想要用以前的情谊打动他。
可是,这世界上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一直都都维持在有减无增的状态里,就总有消耗殆尽的那一天。
“筱悠,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你半个字。”樊逸痕冷冷的打量着她,心中早已泛不起半点的波澜,幽幽叹道。“只可惜我对你的了解只是浮于表面罢了,有些东西了解的太晚了。”
话落,他一脸的厌恶,不再停留,冷漠的转身拂袖大步离去。
“逸痕……逸痕……”
杜司音怅然若失,悲恸的跌坐在冰凉的地上。望着那抹决绝的背影,滚烫的泪珠儿再也抑制不住,扑簌扑簌地滚落了下来。
她为了他抛弃一切,甚至连尊严都不要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一切全是季筱悠那个贱人害的。是她迷惑了樊逸痕,挑拨离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怎会落到这种被他厌弃的地步?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她。
想到这里,杜司音颓败下去的斗志瞬间又燃烧了起来,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之后,起身愤愤离开。
只不过,那原本就阴鸷的面容,此时越加地狰狞了起来。
很快,一天的时间转瞬即过。
到了晚上,佣人们不停地忙碌着准备早饭,季筱悠百无聊赖地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视线时不时地朝门口扫上两眼,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樊逸痕这个家伙怎么还不回来?
“哼哼!”一旁与她有同样心思的杜司音眼角扫了她一眼,突然压低了嗓音,阴阳怪气地哼哼道,“真以为自己怎么回事呢?跟工作一比,屁都不是。”
音量控制得当,可以确保清晰地传入季筱悠的耳中。
当下,季筱悠厌恶地皱了皱眉角,再舒展之际,却是不动声色地冷笑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又算哪根儿葱?”
“你……你……”杜司音气结,藏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不已。
该死的,这个女人随随便便回怼的一句话就能将她气的跳脚,戳的她心窝子生疼生疼的。
可如今季筱悠的风头正盛,她即便是有心发难,也只好暂时强忍着。
谁知,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隆声响,由远及近快速传来。
只是不一会儿的片刻功夫,声音就好似直接盘踞在了头顶上一般,震耳欲聋,脑仁子都嗡嗡作响。
透过微开的窗户,强大的气流对撞,掀起了阵阵的阴风。
季筱悠见状眉头深锁,大吃一惊,“怎么回事?走!快出去瞧瞧!”
招呼了一声之后,一马当先,一个人率先冲了过去。
佣人们微微一怔,赶忙紧随其后。
“我去!”
等冲到院子里瞧见那个庞然大物的时候,众位佣人全都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惊呼声音此起彼伏,以极快的速度连成了一片。
“这是……”季筱悠扬起下巴,满眼错愕。
只见头顶正空上,一架直升飞机赫然停靠在那里,螺旋桨嗖嗖的转速很快,震耳的轰鸣声响不断。
机身整体墨黑色,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泛着耀眼的金属光泽。几乎将整个八号公馆的上空整体给覆盖住了,那场面别提有多惊心动魄了。
而飞机右侧的前身上,樊家的标志甚是显眼,金灿灿的。
不用说,这就是樊逸痕的私人飞机。
随后,就在众人诧异而又吃惊的注目下,机舱的门被打了开,一个只容一人站立的升降平台缓缓显现了出来。
一点一点,向下延伸。
平台上,一身得体特制的复古西装,袖口绣着淡色的龙纹,矜贵无比的樊逸痕深邃的眸光里噙着宠溺的深情,眼中所有的景物全都为之虚化,便只剩下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