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答案,杜父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苦笑地勾了勾唇角,“我明白了。”
望着他的这幅样子,一股不好的预感迅速从心底升腾而起,张婷顿时就慌了,“老杜……”
果然,下一刻便听见杜父认了命,但语气坚定地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
对此,季筱悠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这个杜父为了张婷可以连命都不要,自然如果张婷有生机的话,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会义无反顾的。
“说话一定要算数,从今往后,你不可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果让我们知道的话……”
季筱悠挑眼角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话里威胁地意味儿十足。
杜父表情落寞,但却无比坚定地道:“季小姐请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绝对不会食言。也希望季小姐能遵守诺言,不要再难为她了。”
樊逸痕势力强大,手可通天,眼线遍布各地,杜父再傻,也不会食言偷偷摸摸地再与张婷见面。
“这是自然。”季筱悠点了点头,又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一听这话,杜父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可心头还是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机械转头,红着眼眶深深的望了张婷一眼。
短暂的停滞之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转身,拖着沉重但却坚定的步伐,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这一别便是永远,此生不复相见。
“老杜……不……不……不要走!”
张庭见状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毫无血色。从来都没有过的恐惧瞬间将她紧紧包围。
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张婷颤抖着嗓音卑微的呼唤着。
如今女儿已经没了,她不敢想象也无法接受,如果老杜再将她抛弃的话,后半生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要怎样活下去?
然而无论张婷怎样喊,怎样哭求。杜父的脚步虽然很慢,但却异常坚定,没有片刻的停歇,直至身影彻底的走出门口消失不见。
“喂!你们快看快看,杜父自己出来了。”
“他怎么自己出来了?张婷那个女人呢?”
“这还用问吗?张婷居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樊少又怎么可能会饶了他,现在指不定怎样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哼!那也是活该,谁让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弄死樊少心尖上的人,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这一大家子可真够倒霉的,女儿刚死,剩下的也出事了,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
眼瞧着杜父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周围围观的群众眼前一亮。
落井下石,毫不客气的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对此,杜父置若罔闻,深一脚浅一脚,缓缓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那个样子,瞬间好像苍老了好几十岁。
“季筱悠,你这个贱人,你一定会有报应的,不得好死。”
张婷悲愤交加,猩红的眸光好似滴了血,恶狠狠地瞪着季筱悠破口大骂。
想来不是因为有人摁着她的话,恐怕早就已经冲上去,一口咬死季筱悠了。
“呵呵!”
季筱悠嘲讽地扫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走了上去。
顿下身来,抬手一把钳制住了她的下颚,清缓的语气没有着落到半点的温度,“怎样?愤怒吗?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自作自受。”
“贱人!贱人!”张婷浑身颤抖,情绪已经处在失控的边缘。
打量着她,季筱悠不屑地又道:“害死杜司音的人不是别人,是你!”
“你胡说!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张婷一怔,紧接着便是怒不可遏。
“是因为你的教育失败,从小到大没有给她灌输正确的三观。哪怕是现在,她处心积虑用各种卑劣的手段陷害我,破坏我和逸痕之前的感情,你不仅不觉的这种行为是错误的。并且,还在背后出谋划策。”
清缓的声音掷地有声,季筱悠一脸的嘲讽。
摇了摇头,无视张婷即将要崩溃的情绪,冷笑:“所以,杜司音有今日果,全因你当初种的因。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半点都怨不得别人。”
话落,也不管她作为反应,季筱悠丢给她一记充满怜悯的目光之后,起身又走回了樊逸痕的身边。
“逸痕,咱们走吧!”
宠溺地望着她,樊逸痕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紧接着大手一挥,朝众人示意了一下。
旋即他拥着季筱悠走在最前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了灵堂。
“快看!快看!他们出来了!”
等待在外面的众位宾客有一人眼尖,刚看到季筱悠与樊逸痕的声音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嚷嚷了起来。
顿时,众人赶忙转头移目,全都眼前一亮。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