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回你还有何话说?”
葛美霞得意地瞪了她一眼,一转头,却是讨好地又望向了樊老太太,“妈,我知道这个女人用了不少的手段获得了你的好感,可是,你也得掂量掂量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这样的人,怎么配当樊家的主母?”
说话间,她义愤填膺,一脸的不屑。
可紧接着,却是迫不及待地话锋一转,直接露出狐狸尾巴来了,“要说这樊家主母最合适的人选还得是我们小雪,正经八本的大家闺秀,品性相貌样样俱佳,和逸痕的关系又好,到时候那还不是亲上加亲……”
“妈!!!”樊小雪脸色大变,想要拦住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忙不迭大喊了她一句的同时,心生不悦,美目之中携裹着一丝怒意,恶狠狠地瞪了葛美霞一眼。
自己的妈怎么能这么愚蠢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将内心之中的算计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说了出来。
一来,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想嫁给樊逸痕,对季筱悠有敌意,想要算计她吗?
二来,是想要引起樊老太太与樊逸痕的反感与厌恶吗?
她做梦都想成为樊逸痕的女人,成为樊家未来的当家主母没错。但也要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樊逸痕不得不答应娶她才行。
可如今,自己这个愚蠢的妈,差一点就毁了她所有的算计。
现在的首要当务之急,是彻底坐实季筱悠偷戒指的这件事,好让她名誉扫地,被樊老太太厌弃。
葛美霞一愣,望着樊小雪想要杀人的目光,“咕噜”一声,使劲儿吞咽了口吐沫之后心中发虚。
在樊老太太与樊逸痕双重凛冽目光的震慑下,讪讪地裂了裂嘴角,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葛美霞的这翻话直叫季筱悠瞳孔猛蹙,眉宇之前骇然的震惊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
她刚才听到这个女人说了什么?樊小雪想要嫁给樊逸痕为妻,好成为未来的樊家主母???
他二人是什么关系?
亲表兄妹,彼此的父亲是亲兄弟,同一个爷爷!!!
近亲结婚?
简直了,直接差点震碎了她的三观,都不敢这么写吧?
难道富人都这么玩了,就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肉都烂在锅里吗?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季筱悠一转头,充满玩味儿的目光定定地锁定在了樊逸痕的身上,瞳孔微眯,不阴不阳地勾了勾唇角。
“呃……”
樊逸痕身子一僵,突然觉的后背嗖嗖冒着凉风,表情别提有多无奈了。
一时间,他想弄死葛美霞这个老女人的心都有了。
之前樊小雪使尽了浑身解数,各种漏骨想要勾引他的时候,他已经说的很明确了。
这辈子就算是所有的女人全都死绝了,他就是娶一头猪,或者是娶一只狗都不会拿正眼瞧她一眼。
想不到,这对恶心的母女二人居然还贼心不死,还在那儿继续做那令人恶心作呕的春秋大美梦了。
一看季筱悠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隐隐地动了真怒了。眼下人多,他不好开口,看来只有回去之后再详细解释了。
一旁的季婶眼皮猛跳了几下,偷偷地打量了樊逸痕两眼,忍不住在心里为他默哀了几秒钟。
樊小雪这块狗皮膏药段位比较高,想甩都甩不掉。再加之他二人特殊的身份关系,这种恶心的事,有哪个女人能接受得了?
更何况还是眼里从来不揉沙子的季筱悠!
紧接着,季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看来少爷只有自己自求多福了。
樊小雪强压下心头之怒,深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她只能努力将节奏再给掰回来。
“季筱悠,念在我真心待你,帮助过你的份上,请把戒指还给我,它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只要你还给我,我甚至可以给你等价值的一笔钱。”
委屈地瘪着嘴角,她装出了一副又隐忍,又大度的样子来。
“我没拿你的戒指!”
季筱悠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且明显夹杂着鄙夷与不屑。
这个女人看着长的周周正正的,想不到心思居然这么龌龊,真是令人不耻。
“都到现在了你还敢狡辩,小雪的戒指上刻着她的缩写,以及出生日期。既然你说没偷,那敢不敢当众让女佣搜搜你的身,以证清白?”
葛美霞为了能搬回一句,又不甘寂寞地跳了出来,大声嚷嚷。
季筱悠冷冷地嗤笑了一声,“真是笑话,随便跳出一人人来说是我拿了戒指,那就是我拿的了?我还说她是污蔑呢!我还说,戒指是她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