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变了又变,那副样子就跟见了鬼似的。
樊小雪与葛美霞二人也是一脸的错愕与懵逼,呆立在当场凌乱不已,大脑之中一片空白,彻底傻了眼。
嘲讽的视线在这三人身上一一扫过,季筱悠风轻云淡的好像一个局外人,冷冷的勾了勾唇角。
暗度陈仓,之前她故意撞向吴映璇的时候,趁着彼此间身体上有接触的功夫儿,已经不动声色将那枚戒指偷偷地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仓促间布下此局,为的就是将三人全都一网打尽,一个也别想跑。
“表姐,原来这戒指是你偷的呀?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对的起姑姑吗?怎么,如今吴家已经落魄到需要偷东西才能维持表面繁华的地步了吗?”
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气之后,季筱悠盯着吴映璇那张震惊到五颜六色的脸,故意提气大声地道。
清脆悦耳的嗓音里,饱含着的浓浓嘲讽不言而喻。
“你……我……”
很显然,吴映璇瞬息从云端跌入地狱,整个人还没从这种强大的落差里回过神来,那表情看上去别提有多滑稽了。
“哎!还真是丢人现眼啊!”
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模样。紧接着,季筱悠转头,将携裹着戏谑的冷锐目光定定地落在了樊小雪与葛美霞的身上。
幽幽反问道:“如何?这回你二位还有何话说?”
“你……你……”
脑袋里闷雷作响,轰隆隆作响个不停。二人仿佛见了鬼,不可置信地瞪着季筱悠,艰难地动了动唇角,硬是憋不出一个字来。
戒指可是樊小雪亲手放到那条白色裙子里的,又亲眼看着季筱悠穿上,全程没有任何一点的异样。
如今,怎么好端端的竟然会跑到了吴映璇的身上?并且,还当众被搜了出来?
葛美霞一副不信邪的样子,直接冲到了女佣的近前,一把夺过戒指,低头,瞪大双眼仔细瞧去。
顿时,戒指内圈的背部,樊小雪名字的缩写与出生日期赫然闯入她的视线里。
“这……这……这果然是你的那枚戒指。”
瞳孔猛缩,葛美霞一脸的震惊之色。
失声的轻喃,虽然声音不大,却足以清晰传入众人的耳中。
这下,众人可炸开锅了。
“呀!想不到这吴映璇平时吆五喝六地,端着架子气势很足,想不到内里却是这么一个不堪的女人。”
“这吴家的颜面都让她给丢尽了,我要是吴家的祖宗,非得被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清理门户不可。”
“最不要脸的是她居然贼喊捉贼,如今这张脸都快要被人打的稀碎稀碎的了。”
“这女人被樊少踹了之后,没准就破罐子破摔,彻底的放空自我不要脸了。”
“谁说不是呢,本来就是老姑娘,之前玩的太过又伤了身子,不能生孩子。现在别说樊少看不上她,就是其他的世家子弟也都不会拿正眼瞧她一眼,更别说是娶进门了。这种情况,不憋出病才怪呢。”
眼看着尘埃落定,顿时风向大改。
之前众人是怎么攻击季筱悠的,如今,全都又加倍的倾注在了吴映璇的身上。
并且义愤填膺,言语也越来越激烈。
吴映璇脸色青白交加,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的瞪着季筱悠,眼中刺啦刺啦缭绕着阴鸷的火星子。
那副凶残的模样,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是她!一定是这个贱人陷害自己的。
同时,短暂的愣怔过后,樊小雪与葛美霞母女二人也回过神来。
相互对视一眼,那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不用说,肯定是着了季筱悠的道了。
该死!可恨!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
可最为悲催的是,她们偏偏又说不出什么来,当众搜身可是她们自己出的主意。
如今,戒指是搜出来了,虽然“偷”戒指的人对不上,但根本无法再砌词狡辩。否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不打自招吗?
樊逸痕抬眸,赞扬的望了一眼季筱悠,气场镇定又强大的气息与先前一般别无二致。
眼看着事情发生之后,季筱悠淡定自若,全然是一副所有事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非凡气度,他便知道,她一定会有办法为自己洗脱嫌疑。
果然,她没有让自己失望。
反观樊老太太在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是心生不满。斜睨着眼角,冷冷地打量了葛美霞与樊小雪二人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好的一个晚宴全让她二人给搅得乌烟瘴气,白白给别人留下了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