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道理的的斥责,仿佛好似一把无形的利刃,在葛美霞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坎上,又接连捅了好几刀,直到鲜血淋淋。
身为一个母亲,两个孩子接二连三的遭逢劫难,她比任何人都人都伤心,都绝望。
可在这种困难的时候,她的丈夫不仅与其他的女人厮混搞在了一起。甚至还迁怒于她,橫加斥责,故意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这种行为,简直是连畜生都不如。
“你……你……”
葛美霞伤心欲绝,气得嘴角直哆嗦,一时间,竟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臭三八,我警告你,如果你识相的,就乖乖的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以后,她就住在咱们家了,你好吃好喝的给我伺候着。这样,你还能当你的樊夫人,否则的话,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直接将你扫地出门,卷着铺盖卷给老子滚蛋。”
樊国昌居高临下,极具轻视的打量着她。而开口说出来的话,更是无耻到了极点。
“是啊,老姐姐,虽然你现在已经人老珠黄了。可我只想与他好好地享受爱情,不会让你让位的。以后我住在这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乖乖地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了。”
话落,女人不及待的从樊国昌身后探出头来,一脸的挑衅,似笑非笑。
“看到了没有,你这个黄脸婆,看看人家多么的大度,好好地跟人学学。老子没有一脚直接踹了你,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樊国昌贪婪地望了女人一眼,一脸的宠溺。可对葛美霞说的话,可是冷若寒霜,字字诛心。
“你……你们……”
这下,葛美霞可彻底傻了眼,一时间,就连脸上的疼都好似感觉不到了。
她就是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狗男女,公然在她的家里搞那事,还要她这个原配当老妈子,好好地伺候他们,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哼!知道老实就行,算你识相。”
冷冷地打量了葛美霞一眼,樊国昌直接会错了意,将葛美霞由于愤怒过甚,打击过大而产生的愣怔失神,当成了屈辱的认命。
这样一来,他就更得意了。
好似开天恩似地扔下这句话后,一转身,毫不避讳地拥着了身后的女人,神情款款地道:“亲爱的,委屈你了。走,穿上衣服,我请你去吃大餐。然后,再顺便将你看上的那款包给买了。”
“真的?”一听这话,女人眼前一亮,立马喜笑颜开,捧着樊国昌的大脸,“吧唧”就是一口,“亲爱的,你对我是真好。”
“那她呢?”紧接着,女人一脸的得意,故意挑衅地扫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葛美霞。
“别管她,就由着她去,老子就当多养了一条狗。”
一听这话,樊国昌看都不看葛美霞一眼,一脸的厌恶。
随后,当着她的面,二人毫无顾忌地开始穿衣服。
葛美霞失魂落魄,犹如丧家之犬。
眼前那抹不停晃动的白,耀的刺目,泪眼迷蒙之际,更是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这么多年了,他们一家被远逐海外,没有樊家资源的支持,一切为零,等同于从新开始。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天知道,这一路走来,她陪着樊国昌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
更有好几次,只为了能拿下一个小小的订单,在酒桌上,陪着客人灌酒,葛美霞像是没有半点情感的机器,一瓶接一瓶地往下灌。
而最终的结果是,虽然到了最后拿下了订单,可她也喝出了胃出血,直接进了医院。
那是,樊国昌感动的不行不行的了,在病房里死死地抱着她,哽咽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今生这一辈子,他樊国昌一定会对她好。
山盟海誓的誓言犹在耳,转头却是黄粱一梦,美梦尽碎。
就在葛美霞胡思乱想,陷入成年往事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樊国昌与那女人已经双双穿好了衣服。
“走!我先请你吃饭,然后再陪你逛街买东西。”
女人撒娇似的垮住了樊国昌的胳膊,二人缓缓地往外走。
谁知,在途径葛美霞身边的时候,樊国昌一脸的厌恶,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抬起腿,一脚揣在了她的肩膀上。
“好狗不挡路,没看见我们现在要出去吗?臭三八,一点的眼力见都没有。”
葛美霞吃痛不已,身不由己往旁边轱辘了两圈的同时,耳边便迫不及待泼洒下了咒骂的话。
仿佛如今的她,在个樊国昌的眼中,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需要尊重的人,而是一个随意可供他践踏的畜生,一条母狗。
“嘻嘻嘻……”
而樊国昌的举动,又搏得了女人的笑意。
她掩着嘴角浅笑着,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葛美霞,一脸的得意。
哼!人老珠黄的老女人,也想跟她斗,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好了,亲爱的,咱们赶紧走吧,别让这个臭三八影响到了咱们的兴致。”
眼看着女人乐了,樊国昌也很开心。忙不迭讨好地拉住了她的手,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她往外走。
葛美霞艰难地撑起身子,望着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嗜血般的猩红,一点一点地弥漫了上来。
大脑一片空白,就只剩下了疯狂。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