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珍珠,小姐下回睡醒,一定会饿。你去准备一些清淡又有滋味的粥品和小食温着。”
“是。”
等一切都妥当了,她这才离开了主屋。
如锦又累又倦,很快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竟然迷迷糊糊地发起了梦。
梦中……仍有李渡。
她起先还有些排斥,觉得自己真是一个老不羞,日思夜想也就算了,居然连梦中也不放过人家……
但转念一想,既然是在梦中,又不是真的,那不如便顺从自己的心意,以后得想着避嫌了,可能再也不会有这样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她如同剪水般迷蒙的双眼眨巴眨巴地望着坐在床边的人,“李渡,你又来了!”
那个深紫色的身影微微一怔。
半晌,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嗯。我若不来,都不知道你生病了……”
那声音隐忍内敛,听起来倒像是无波的海面,深邃,但也平静。
可若是能看见他的眼眸,才知道,他掩藏了多少惊涛骇浪般的情绪。
如锦仗着自己在做梦,放肆地抓住了他的手,“来京都城的路上被搓磨如此,也不过只是睡了一晚就活蹦乱跳了,没想到只是吹了吹风,就病倒了。这实在不像是我。所以,我觉得我可能是乐病的。”
她朦胧的双眼冲着他眨啊眨,“李渡,我退婚了!”
李渡深邃的眼眸从被紧握住的手上慢慢地移到了她的脸上。
刚退了烧的面颊仍有红晕,一双眼睛带着水雾,闪着动人心魄的光芒,直直地照进了他的心里。
这一刻,就算有多少酸意和不解,也都烟消云散了。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嗯,我知道了。”
如锦望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心,“可是你好像并不高兴?”
她歪了歪脑袋,“李渡,你也觉得我错过了一门好亲事对吗?”
李渡连忙摇头,“萧皇后如此设计你,这便不算是什么好亲事。退了,一点也不可惜。”
他苦涩地笑笑,“只是,你以后该怎么办呢?孔侯……与萧煦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感情可比亲兄弟。在你与萧煦之间,我不觉得孔侯会选你……”
在巷子口看到她与孔侯相依相偎,那幅画面真是美好,连他也不由自主在脑海中闪现出四个字:一对璧人。
孔侯对她轻声细语,她对着孔侯乔巧笑盈然,真令他嫉妒地抓心挠肺,恨不得发狂。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孔侯是当世青年才俊中最佼佼者,若有人能配得上她,那便也只有孔侯一人了。
那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心如刀绞的滋味。
如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李渡,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与萧煦,让孔侯选?你不会是以为,我想嫁给孔侯吧?”
她嗤笑一声,“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