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种饥渴的味道……
心焦!
心烦!
临安侯分外唾弃地看着李渡那空空如也的座位,心里甚至暗暗地想,假若这小子今日来了的话,他就在心里给这小子加一分!
不,两分。
不能再多了!
只要李渡能来,他就给他加上两分。
那么区区两分,自然还不够资格肖想他的女儿,可是他保证,这个新年若是再见着恪王时,绝对不会再给他臭脸瞧!
来呀!来呀!就问你敢不敢来?
声音尖利刺耳的宫人再次呼喊,“开席!”
随着上菜的宫女鱼贯而入,清怡公主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临安侯的脸色顿时沉到了谷底……
正在这时,有宫人匆匆进来回禀,“恪王驾到!”
大殿内顿时一阵哄然。
一直以来都正襟危坐不敢发出一丝一毫声响的群臣这次终于绷不住了,纷纷在私底下议论起来。
“恪王怎么会来?”
“自从陛下登基之后,每年都举办元宵宫宴,恪王可是一次都没有来过的呀!”
“陛下既然给恪王留了座位,那恪王这也不算是不请自来……”
“可恪王到底为什么要来?”
“我也看不懂,所以我现在有点慌,会不会……会不会朝局有什么变化啊?”
“赶紧闭嘴吧!这话可是能够乱说的?若是被玄衣司的人知道了,你丢掉乌纱帽不论,恐怕连脑袋也保不住呢!”
……
满朝窃窃私语,就连临安侯也愣在了原地。
唯独鲁国公那张瘦骨嶙峋的老脸上却是满脸的笃定。
切,大外孙为什么要来?
还能为什么?
为了媳妇儿呗!
今日陛下有意要为众位皇子选妃,他这个大外孙年过三十了,也想要媳妇儿了。
多简单的道理,有什么想不通的!
鲁国公眯着小眼,笃悠悠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咂巴了两下,“好酒,真辣!”
恪王的突然到来,最懵的还是清怡公主。
她原本就是要坐到恪王的座位上去的。
现在,座位的主人来了,她自然就不好再坐过去了。
可是,堂堂公主,心之所向,让她再退回去,却又有几分不甘心,甚至,还有几分丢脸。
正当清怡公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如锦轻轻从座位上站了出来。
临安侯看见女儿站起来,一把汗都捏出来了。
他压低声音小声提醒,“锦儿!”
莫……要……出……头!
如锦回头冲着父亲笑了笑,仍旧徐徐袅袅走到了清怡公主的身边,柔声对清怡说道,“公主,我知道多日不见你很想我,我也想你了。只不过,宴席之上,也并不是什么讲悄悄话的好时机。”
“不如……”她顿了顿,“明日若是公主得空,不妨来我家玩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