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禁制的套路种类有多繁杂,其本质都如同是把一堆丝线编成别人解不开的乱麻,修为足够高的话可以强行把丝线扯断,修为相差不够悬殊的话就得循迹一点点的破解了,而破解的关键就是找出其中的脉络与手法,以丝线作比喻只是个让人容易理解的说法,真要能看出丝线了,那就算已经看到脉络了,一般情况下是连丝线也看不出的,而坠儿就是感觉到自己察觉到了一条丝线,这很出乎他的意料,凝神细察时,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坠儿睁开眼细细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确认那不是错觉,遂盘膝坐于那面墙前,收敛心神开始打坐,等到心无杂念时,他再次把手按在了墙上,顿时无数繁杂的灵力细线出现在他的感知中,其间还闪动着令他感到眩晕的种种幻象,加入惑人心神的幻象是设置禁制的常用手段。
坠儿失声大叫了一嗓,猛然收回按在墙上的手,紧闭双眼身子摇摇晃晃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帝妃闻声飞身赶了过来,见坠儿这副模样忙扶住他问道“你没事吧?”
坠儿颇感难受道“眩晕欲呕,这禁制极其复杂,一层一层难以看到尽头,弄得我目眩神迷。”
帝妃诧异道“你既然能看出这禁制的脉络,为何还会……”她很是不解,坠儿所表现出的状况是初学禁制之人才会有的,如果都能看出无忌这道禁制的脉络了,那造诣应该颇高了,不应犯初学者才会犯的躁进之错呀,莫非是这禁制中另有陷阱?
坠儿此时缓过来点了,重重的呼出胸间那口浊气后,他打点起精神道“无妨了,你且出去吧,我再试试。”
帝妃不放心的到了门口就停下来,以便能及时救援。
坠儿足足打坐了一个时辰,然后只是小心的朝那道禁制中送入了一道神识,并未再把手按上去,他对禁制虽没多少研究,但不乏高深的见识,有那么多大神通悉心指点过他,在诸多方面他都知晓些提纲掣领的大道理,有这些大道理作依托,他此刻至少能清楚该朝哪边努力,也懂得大致的思路。
他能看出禁制的脉络,一半是靠修为,一半是靠最近一次长梦的成长,这就与寻常查找并发现禁制脉络的手段有所不同了,但这无关紧要,殊途同归,只要能看出脉络就可以循迹尝试破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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