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子笼罩在黑袍下,拿着巨大镰刀的骑将问道“将主,可要末将出手控制一下场面?”
这声音听上去像是有很多人齐声说出来的一般,声音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让人根本听不出这黑袍下的人究竟是男是女,年纪几何。
“不必,吴大牛能应付过来。”白刑天笑着回答道。
又一名黑袍骑将说到“将主似乎很看好这吴大牛啊,不知道将主可愿意用一炷香的时间与末将赌上一赌,至于赌注吗,这次就用通缉榜第十的人头如何?”
白刑天笑着点点头“通缉榜第十,蜕灵境鬼修花婆子,以活婴练功,荼毒生灵,甚好,那我就赌这吴大牛一炷香内不倒,便为胜。”
这黑袍旗将笑道“那我也不客气了,末将赌他扛不住一炷香,就会被打趴下。”
一听白刑天的赌了吴大牛,其他几位黑袍旗将也都纷纷抛出彩头,参上了一手。
最先开口的那位黑袍骑将也开口说道“力虽拔山兮终有竭,纵使他肉身达到了凝脉境巅峰,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围攻,末将也赌他扛不住一炷香,至于赌注吗,通缉榜第四—蜕灵巅峰朱休,好色成性,手段残忍,我便拿他的人头做赌注。”
而后剩下的便都自己报出彩头,不过一番下来,最大的赌注还是属那个说话如万人之音的通缉榜第四。
白刑天看到众人报完都看着自己,也爆出自己的赌注“我若是输了,那就拿通缉榜第二,换胎境初期邪修赵大田的人头来付这赌债。”
众黑袍骑将只得苦笑,将主不愧是将主,通缉榜前三的人都敢动,他们可是连想都不敢想,前三的怪物,只有老祖一级才有资格过问。
也好在点将台前只有他们,若是有其他人在,恐怕觉得这是一群疯子,哪有自己打赌用别人的人头做赌注的。
柳寻香的凝聚脉境巅峰肉身在这个里面,简直就像是去了兔群中的狼,对付这些引气境七八层,甚至引气巅峰的将士,只需要一拳。
在打的过程中,柳寻香也忘了自己究竟打趴了了多少人,但是他却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运转的比之前要流畅很多,这让他更加得心应手起来。
看来这校场就是一个大型的训练场,在这里只有不断激发自己的潜能,才能对抗压制,让自己的灵力得到提纯和之力的增长。
明白了这个道理的柳寻香越发来劲了,即使眼前的将士密密麻麻,自己根本打不完,但是这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极为难得的,锻炼肉身之力的绝佳机会。
很快,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柳寻香的汗水混着血水滴在地上,虽然身上脸上,看着很狼狈,但是那一双眼睛却格外的明亮清澈。
虽然依旧还不能大量调动体内的灵气,但是也没有再像最初的那样,连抬手都费劲。
原来这个校场,是白刑天为了锻炼军士的肉身之力,特意弄出来的一个禁制场,在这个禁制场内,任何的修士都调动不了身体内的灵气,都只能像个凡人一样,用自己本身的力量去击败对手。
柳寻香的周围依旧还围着很多将士,但是更多的,还是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
剩下的人都有些不敢上了,如果一群人面对着一条恶狼,这些人往上冲,可以被称之为勇猛,那么在一群人在面对着一头五丈高的饿狮时,还往上冲,那就有些愚蠢了。
而现在的柳寻香,在他们的眼中就是那个五丈高的饿狮,尽管柳寻香只有一个人,尽管他已经看起来有些精疲力竭了,但他依旧是个没有彻底倒下的狮子,所以没有人再想上去被打,不仅丢了面子,还成为了后面人的垫脚石。
看到众人没有敢在继续往上上的,一位旗主觉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顿时冲校场的将士吼到“这就是你们的态度,我大秦怎么有你们这帮丢人现眼的废物,通通给老子上,谁不上,老子扒了谁的皮!”
一众将士听的都有些羞愧,本来是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结果却反被对方打的不敢上前了,旗主的话让他们不敢不听,加上这样却是有些丢面子,于是有几个人带头吼到“兄弟们,上!”
没歇几分钟的战斗又继续了,柳寻香在一掌将一个将士的脑袋按砸在地上时,看了一眼点将台后方的冲天香,见到才刚刚烧了一半有余,又看了看涌上来的,源源不断的将士,心中便有了计较。
如此打下去得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白刑天是铁了心不要脸非给我立个下马威,看他这意思,哪怕下不了,架着抬也得抬下来,所以得想个法子让他抬都没法抬。
这些计较说起来很多,但在柳寻香心里,仅仅过了一刹那,便都想了个通彻,随即躲过身后的拳头,他又抓住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这青年正是之前最开始喊不服不服的,不过柳寻香现在也记不清谁是谁了。
提起拳头便招呼到了青年脸上,这黝黑青年被打的有些发懵,约摸以为自己会被甩在一旁,却没想到这次,柳寻香并不打算放他。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极为有效的办法—那就是,抓住一个人揍,往死里揍,其他人谁也不揍。
这样的话,白刑天要是不想自己培养的将士还没上战场就被自己打死,那他就只能喊停认输,让自己好好的进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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