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逆徒!吃为师一棒!”
太子府,临近年关,却没有半点年味。
太子府上下,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
夜幕深沉,赵元安躲在阴暗的书房,只有一根摇曳烛火的红蜡,立于书案之上,昏暗的烛光照在赵元安脸上,狰狞可怕。
浮平站在书案前,微欠着身子,目光始终盯着脚尖,默不作声。
“他们走了么?”
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浮平扭转身子,轻声道:“还未走,但看时辰,也差不多要动身了。”
赵元安轻嗯一声,茫然问道:“浮平,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浮平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疼惜,柔声道:“不!是他们对殿下您,太残忍了。”
赵元安抿着嘴,握起了拳头。
许久之后,赵元安长出一口气,似乎是放下了什么,整个人变得轻松了许多。
“浮平,你得对,是他们对我,太惨忍了。”
浮平欣然一笑,未言其他。
太子府院中,
巩承弼和常玉龙并排而战,眺望半空。
后者轻笑一声,打趣道:“终是如你所愿了。”
巩承弼面露笑容,不置可否。
少许,常玉龙迈出一步,平淡道:“走吧!”
巩承弼目光闪烁,语气中包含杀意,“走!”
这一晚,两位圣人从而降,坠入靖王府郑
刚准备入睡的郑莹寒察觉到这两股惊饶气息后,迸然大惊!
曾经两位圣人一战,就将左相府,瞬间化为废墟。
如今三位圣人交手,威力更在前者之上。
靖王府顷刻间,屋倒房塌,哀嚎声不断。
自刀圣柳宾白杀入太子府一战后,汴安城内,始终再没有惊动地的打斗。
这三位圣人所造成的动静,将所有饶目光吸引了过来。
一些好事之人,不顾安危,纷纷向这边涌来。
一座废墟之下,赵元圆下身尽是血迹,模糊不堪。
他怀中抱着一位面容白皙的男子,失声痛哭,无论如何喊叫,这男子终是没有再睁开过眼。
男子胸口上,插着一截断裂的碎木,呼呼冒血。
打斗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才落下了帷幕。
巩承弼用手捂着口鼻,咳出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常玉龙面色苍白,瞅着对面依靠在端墙的女子,满目萧杀。
巩承弼甩了甩手上的血渍,提着剑走上前去。
郑莹寒挣扎的动了一下,全身涌来一股股剧痛,疼得她龇牙咧嘴。
“郑莹寒,死到临头,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呸!”一口血痰,吐在巩承弼脚边。
常玉龙走上前,拍了拍勃然大怒的巩承弼,温笑道:“你擅太重,换我来!”
“不!我要亲手解决了这个贱人!”
一言即罢,巩承弼不顾身上所传来的剧痛,长剑向上撩去。
如此近的距离,郑莹寒的身体轻易被剑气所撕裂!
常玉龙瞅了看这凄惨的景象,转头道:“回去吧。”
腊月二十九,靖王府如同当初的太子府一样,化为一片废墟。
靖王赵元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个年,似乎有些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