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很快就把杨花的嫁妆送来了。
安宁让萧二妮把嫁妆查清楚了,没短缺什么,之后就是办理杨花和钟大锤离婚手续。
钟家应该是之前托人和钟大锤通过气,钟大锤签了离婚协议书,杨家这边也托关系去办,这个很快就办下来了。
至此,杨花和钟家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但是,钟大锤被关着没放出来。
钟家是真着了急,找关系求人的,反正是弄不出来。
钟家就又求到了安宁这边。
结果,他们去了,安宁和萧原都不在家,据说是回市里去了。
钟家又跑去找杨花,想着看看杨花是啥意思。
但杨花也不在家,钟家找人打听来着,听说杨花的工作变动,不在玉莲县了,去了邻县的纺织厂,据说是那边任务很重,需要熟练工,杨花年纪小,可干活很不错,就先被借调去了。
钟家找人找不着,找关系也没找着门路,直到现在,钟父才明白他上当了。
说的好听,说是杨家咽不下这口气,亲事必须得重来,结果呢,人家杨家迅速撇清了关系,把姑娘给弄走,之后就要狠狠的出口恶气了。
钟父气的在家直骂娘,但却丝毫办法都没有。
他们一家人都没一个有出息的,最出息的就是钟大锤,可钟大锤也不过就是个锅炉工,拿死工资的那种,哪里有啥门路关系啊。
反正等安宁开学之后又过了一个学期回家的时候,问起钟家的事情,钟家早就已经没啥音信了。
而萧二妮的日子过的越来越顺心了。
安宁和萧原带着孩子回县城,萧二妮就带了东西过来。
闲谈中,她就和安宁说:“借着钟家这么回事,一杆子把杨花支到邻县,那边工作又忙,她许久才能回来一回,不比以前,以前她每天回来,时不时的就要生点事,如今一年也回不来几回,我是真清静了。”
说到这里,她又小声说:“这个杨花我也不晓得怎么说她,前边有了钟家的事情,她还不长记性,竟然在那边又谈了一个,听说这次找的小伙子模样长的是挺俊的,就是也没啥出息,那个小伙子长了一张巧嘴,哄的杨花没头没脑的,挣的工资好些都给那个小伙子花了,我倒不眼热她那几个工资,也没想着她能给点家用,可她这么着也实在……”
安宁拍了拍萧二妮的手:“管她呢,她在邻县谈了也好,嫁的远了,轻易回不了家,你不就消停了。”
这话倒也是。
萧二妮笑了笑:“说起来,我这一步是真走对了,杨花这一走,老杨对我和满仓他们更好了,如今我们满仓和满囤也上学了,满仓到底岁数大点,脑子也笨,学的不是很好,可满囤学习是真好。”
反正不管怎么说,萧二妮如今还挺满足的。
又过了半年多,杨花还真就嫁到了邻县,她也把关系正式的转过去,也不说再回来了。
老杨因为这个,其实有点伤心的,觉得这个闺女有点凉薄。
萧二妮就趁着这个机会对老杨好,也让满仓几个和老杨更亲近些,渐渐的,老杨就把闺女给放下了。
转眼间就到了六二年,自然灾害过去,旱情早就已经缓解了,地里的庄稼也越长越好,人们渐渐的不再像之前那样饿的半死,反正就是日子一天天的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