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着急。
这些天耿律一直想和文茵同床共枕,文茵硬是不同意,说什么不适应耿家的生活,等着习惯了再和他行周公之礼。
可一天两天能推过去,时间长了,恐怕推不过的。
就在文茵着急的时候,机会就来了。
那日,耿律屋里一个丫头因着这些日子十分得宠,而且她也知道耿律不喜文茵,所以在文茵跟前就有些不礼貌说了好多不中听的话。
文茵就趁着这个机会叫了几个粗使婆子把那个丫头给绑了。
不只绑了那个不敬的丫头,耿律屋子里其他的丫头文茵也都关在一处。
她让人去请了个女医来给这些丫头瞧。
这一看,结果真的触目惊心。
得了脏病的丫头就有好几个,而且时间还不短了。
文茵就知道,耿律这病得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又是一阵恶心,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难受的很。
这样的人家,她是一天都不想呆。
不等耿律回来,文茵先安顿了那些丫头,然后带着自己的陪家丫头,一路哭哭啼啼的回了平阳侯府。
她不敢寻老太太,老太太年纪大了可受不了这种刺激。
她直接哭着到了平阳侯书房外头。
平阳侯的书房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文茵也不敢进,就在外头哭。
“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平阳侯正和人商量事情呢,猛的听着自家出嫁的女儿哭喊救命,登时一惊。
他也顾不上那些琐事,把人打发走了就去看文茵。
他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文茵就跪在地上哭,哭的整个人都软倒。
“这是怎么了?”
平阳侯扶起文茵柔声安慰:“可是受委屈了?你跟爹说,爹给你做主。”
“不是。”文茵紧紧抓着平阳侯的手,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看着很是狼狈:“爹爹要是不救我,我怕是要活不成的。”
她也不怕丢不丢人,就直接把她新婚之夜和耿律打了一架,之后好些天她都不想理耿律,偏偏今天一个丫头不长眼挑衅她,她怕那个丫头怀了身孕,就寻了女医来瞧,给耿律房里所有的丫头都瞧了,结果得了脏病的就有好几个这些事情全都说给平阳侯听。
平阳侯听的心惊胆战的。
“这是真的?”
文茵点头:“千真万确,女儿猜着那病必然是耿律传给丫头的,毕竟丫头们管束的很严格,也出不得门,就是想从哪儿沾病也沾不上的,耿律房中一个丫头是从青楼赎回来的,但是她被赎回来的时候还是清官人,想来应该也不是她,那这病肯定就是耿律带来的,他这段时间一直往青楼跑,想来是跟哪个红娘子正情浓的时候,说不得这病就是从那里惹来的。”
别管怎么惹的,耿律肯定得了病的,平阳侯可舍不得让自己好好的闺女跟着这种人。
太可怕了,万一耿律对自己闺女用强,那自家冰清玉洁的闺女得沾上脏病,不说难受不难受,光是名声就要不得了。
“混帐东西。”
平阳侯气的大骂:“这事你做的好,咱们平阳侯府虽说不是什么大家大族,但护着自家的女人还是成的,你回来求助是对的。”
“女儿也来不及多想,知道了这事,第一个想法就是回来寻爹爹。”文茵这会儿脸还是一片苍白,可见她刚才有多害怕有多难过。
“你先回去歇着,这几天就留在家里,那个耿家还是别去了。”平阳侯拍着文茵的肩膀叮嘱了几句:“这事爹替你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