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公主转身看向吕长河:“是吕管事。”
吕长河赶紧跪下就要行礼,凤阳公主虚虚的一抬手:“起吧,我听说你管着早先行宫唱过戏的那些戏子,正好,我要办个赏花会,总得有些玩乐的,便叫你来问问,如今这些戏子们可还能唱得动?”
吕长河赶紧陪笑道:“唱得动,唱得动,别看这几年他们没唱过戏,但看家的本事都没有扔下,每天都练着呢,公主要是想瞧,奴才就让他们给公主唱上几场,也给公主听个乐子。”
凤阳点头:“也好,这大冬天的也无聊的很,这么着吧,你挑些好的准备着,这几天就让他们进宫唱几场,若是好呢,我办赏花宴的时候,就让他们过去。”
吕长河心中欢喜:“公主放心,奴才必然挑最好的送来。”
凤阳笑了笑,端起水来喝了一口:“挑好的,干净的,心性不好,有要不得心思的,你可别给本宫送来,若是叫本宫知道你敢糊弄本宫,定不饶你。”
昭阳这会儿移栽了一盆花,才刚洗干净了手,听到这句就笑着过来:“吕管事,我妹妹喜欢长的好看的孩子,你只管送好看的通透来的就是了。”
吕长河记在心里,昭阳笑道:“行头可有没有?若是没有,早些说一句,本宫记得行宫的私库里还存了好些,这么着吧,一会儿本宫让人给你个对牌,你去私库那边挑一些得用的,省的放在库房里发了霉。”
吕长河赶紧跪下谢恩,他连嗑了好几个头才起来。
等着吕长河从宫里出来,还有些昏昏乎乎的。
他一回到东街的戏院里,就被好几个人给围住了。
“吕管事。”
一个约摸有三十来岁的女人端着一杯水过来递给吕长河:“吕管事渴了吧,先喝口水。”
“吕管事,我给您揉揉肩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走到吕长河身后给他揉肩膀。
吕长河受用的很。
过了一会儿,众人才问:“吕管事,怎么着了,宫里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吕长河把水一口灌完:“小兔崽子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赶紧操练起来,赶明儿啊,凤阳公主要召你们入宫唱戏,你们可得把这通身的本事都拿出来,若是得了皇后娘娘的喜欢,有你们的好处。”
众人一听顿时高兴不已,那真是奔走相告。
还有的人问吕长河:“见着公主了没?公主长啥样啊?”
吕长河得意的笑着:“自然是见着了,公主的长相岂是咱们这种人能说的,总归,公主金枝玉叶,长的貌若天仙就是了。”
戚南雪在一间有些阴暗的房间里,扶着床上一个瘦弱憔悴的女子起身。
女子听到外头的欢声笑语,握住戚南雪的手:“南雪,你去求吕管事,这次进宫唱戏一定要跟着去啊,若不然……娘实在不放心,你这张脸长的着实太好了,咱们的出身低贱,长的差些倒也罢了,长这么好,是祸不是福啊。”
戚南雪低头:“娘,你别担心,甭管是谁去了宫里唱戏,都会让咱们这些人立起来的,到时候,也没什么人敢欺上门来。”
女子摇头:“不是这么回事的,不是的,别人再有,不如自己有,万一得了好的那些人没有好心思,万一想要更进一步卖了你呢,南雪啊,你得长点心眼。”
女子说着话便咳个不停,一口血登时咳到了床上。
戚南雪赶紧给她收拾:“好,我听娘的,我一定求吕管事。”
女子颤颤微微的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玉佩递到戚南雪的手里:“拿着,拿着,把这个给吕管事,甭管怎么求,一定要进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