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公主看戚南雪瘦了那么多,心里也急的不行。
她和戚南雪谈了一回,跟戚南雪保证不会因为那几个老学究上折子而抛下他。
但戚南雪还是没有安全感。
他握着凤阳公主的手,眼圈红红的说:“我实不忍公主为难,先不说公主待我那般好,就是这几年我和公主恩爱一场,我也盼着公主一切都好,早先我与公主在一起,因无人提及,圣上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见,可如今这样,就是为了皇家的脸面体统,我这样的人圣上也怕是容不下的,我死也就死了,却连累公主名声受损,实在是我的罪过。”
凤阳急的不行,她怎么劝戚南雪都听不进去。
实在是戚南雪那些年的经历让他骨子里就充满着自卑,对自己总是不够自信,这才让他患得患失的。
过几日,戚南雪就病了,他跟凤阳说:“若是有来世,我只愿和公主做一对平常夫妻,也好过这般……躲躲藏藏。”
凤阳看戚南雪是真的心存死志了。
他应该是怕连累凤阳公主名声有损,又知道凤阳公主心善,是绝对不肯抛下他的,就想着倒不如死了,他死了之后一了百了,凤阳公主不必再为他这样的人着急上火,也不用被人说嘴。
凤阳是真的急的不行,心里也气的不行,这一急一气就上了火,嘴巴上长了泡,嗓子也又哑又干又疼,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看戚南雪不吃不喝的,气道:“好,你不就是不愿意躲躲藏藏吗,想要一个正大光明是不是,我便给你一个正大光明,那些老家伙一个个吃饱了没事干,他们自己养外室纳小妾,本宫不过就是寻了一个情投意合的人过日子他们也管,他们不是看不起你么,本宫偏让他们不得不看得起你,还得让他们看不惯就给本宫憋着,妈的,本宫这些年修身养性,他们就以为本宫软弱可欺了。”
凤阳第二天大朝日早早的就换了朝服跑到了朝堂上。
萧元上朝,她就搬了把椅子坐在萧元身旁。
满朝文武百官都傻眼了。
有几个老臣看不过眼就指责凤阳:“还请公主慎重些,这朝堂不是什么人想上就上的,陛下身边的位子太子都未曾坐过,公主这也太不成体统了。”
凤阳就冷笑一声:“本宫偏要坐又如何?是谁规定了本宫不能坐在父皇身边?太子哥哥,你说我能不能坐?”
萧英摸摸鼻子,心说这把火怎么烧到自己身上了:“妹妹自然坐得。”
凤阳笑道:“正主都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就闲吃萝卜淡操心了,一个个的在朝堂上道貌岸然,私底下什么德性当谁不知道呢,本宫不说,不过是顾及你们的脸面,真要闹开了,索性大家都撒破了脸,本宫也不管不顾的把你们那些肮脏事索性全说出来,本宫倒看看最后是谁没脸。”
她这么一说,惹的底下的好些大臣都心头火起:“公主别太过份了。”
凤阳目光微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过份的还有呢,何大人,当初你家中贫寒读不起书,是你妻子拿着嫁妆供你读书,又没日没夜的做绣品攒钱让你赶考,可你一朝富贵就嫌弃糟糠,为了不落个嫌贫爱富的名声,悄悄的与你母亲写信,让她载赃陷害你原配夫人偷人把那个苦命女子浸了猪笼,何大人,你心里就真过得去,晚上做梦没梦到你原配夫人来找你索命?”
“贡大人,你那位庶长子可还好?真是没想到贡大人看着情深意重,和贡夫人夫妻恩爱,可您那庶长子比嫡长子都要大好几岁呢。”
“许大人,你那表妹可生的好的很呢,这偷情的滋味怕也不错吧……”
“凤阳,住口。”
萧元看凤阳还想说下去,就呵斥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