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女弟子,除了云乞幽之外,其他女弟子都经历过叶小川的年幼时期。
杨柳笛咯咯笑道:“大师姐,你还记不记得小川三岁的时候,有一次尿了一床,第二天一早把被褥拿出来晒,结果连下了三天的雪,那个人是不是你啊?”
宁香若道:“你记错了,明明是三妹。”
郭慧道:“不是我啊,在我床上尿的那次是夏天,不是冬天。
我记得当时好像是六妹吧,六妹就那一床被褥,结果那几天整天下雪,师父就把被褥床单拿去用火烤。
是不是啊六妹。”
一个圆脸少女尴尬的道:“这……咱们在吃饭呢,能不能不提了。”
杨柳笛叫道:“我记得还有一次,应该就是这小子被逐出去之前不久,他乘着师父睡着了,就把师父的茶叶给丢炉子里烧了,为了躲避惩罚,他竟然自作聪明的在院子里找了许多烂树叶塞进师父的茶叶罐子里,还奶声奶气的向师父献宝……那可都是雨前极品龙井啊,师父自己都不舍得喝,结果这小子被师父罚站了一个时辰。”
郭慧道:“这算什么啊,这小子最惨的一次是毁了师父的《云海松岩图》。
当年师父去黄山做客,画了一幅黄山奇景,师父最是喜欢,有一次拿出来欣赏,结果不留神被这小子拿毛笔在云海松岩图上写写画画。
小子,你还记得你对那幅画做了什么事情吗?”
叶小川尴尬的道:“不就是画了十九只乌龟嘛,这不能全怪我啊,从小静水师师伯就教我画画,我当时看到桌子上有张纸,哪知道那是她老人家最喜欢的山水大轴啊,我只是想练习画乌龟的技术而已啊,我当时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大家吃饭吧,不要再说以前的事情了。
对了,阿香姑娘不是住在你们沅水小筑吗?
怎么没瞧见她啊。”
他试图用阿香姑娘来转移话题,结果却失败了。
杨柳笛只说了一句“阿香不需要吃饭”,然后就继续嘻嘻哈哈的和众姐妹细数叶小川的糗事。
云乞幽从没有见过自己的这些师姐这么开心过,也没有听这些师姐们提起以前叶小川在沅水小筑居住的那几年的往事。
她真的很羡慕这些师姐,因为她也想经历关于叶小川的这一切。
叶小川不想她们再提以前的事情,结果这些女弟子却很不听话,挨个的说着叶小川的以前的糗事。
起初叶小川还挺尴尬难为情的,后来也觉得无所谓了,反正自己那些糗事这些师姐都知道,她们开心就由她们说去吧。
说实在的,叶小川内心之中对沅水小筑的每一个人都存在着特殊的情感。
云乞幽是他心爱的女子,宁香若、杨柳笛,郭慧,杨小凤,赵霜,洪囷儿这六女子,在他心中的份量也不低,有一种亦姐亦母的情感。
在叶小川五岁之前,醉道人几乎都是将他放在沅水小筑寄养,静玄师太很少搭理他,他是这六个沅水小筑女弟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长大。
如果不是五岁的时候,他犯下了大错,让静水师太觉得他已经长大了,不适合继续留在沅水小筑,他和沅水小筑之间的感情会更深。
听着听着,本来已经无所谓的叶小川,却拉着云乞幽跑了。
不跑不行啊,因为这些女弟子越说越过份,竟然将叶小川年幼时,饿了在众女身上找奶吃的事儿也给抖了出来。
当时年纪最大的宁香若才二十八岁,最小的洪囷儿才十六岁,又没生过孩子,哪有奶喂他啊。
但是婴儿的本能,还是让叶小川不停的往这几个女子的怀里钻。
这些女弟子说的大大方方,可是叶小川却听不下去了,只能拽着云乞幽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