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从进入演武厅的一刻起,就有光子感应摄像头进行了拍摄,并传输到达了省军区加密的系统之中,可谓是证据确凿,当然,会有人进行处理,一些该出现的声音会出现,不该出现的,自然会销声匿迹。
“你还想提条件?”李长鸣冷声道,只是声音有些嘶哑,“现在,你有谈条件的资格吗?所有的画面都被记录在案,除非是做好这辈子亡命天涯的准备,但可以告诉你,国内,还没有那个极限武者,可以逃脱国家追捕十年以上,一个国家的力量,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年轻人,可以给你投诚坦白的机会,希望你珍惜,对于人才,国家都是很重视的。”
古河没有开口,显然是默认,对于谈判,向来谨慎而思虑周密的李师长,比他更合适。
人只要一有忌惮,只要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古河相信,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再强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这顷刻间的耻辱,他会慢慢找回来,但不会急于一时,身为一名合格的上位者,审时度势和御下之道,是必不可少的两门功课。
只是,苏乞年又是什么人,对于那位李师长,他视若不见,看也不看一眼,不等李长鸣心火上涌,他继续道:“我给你三天,动用一切你所能动用的关系和人脉,私人交情也好,你所谓的国家机器也罢,不管你如何冠冕堂皇,公器私用,我在泰州等你。”
说完,苏乞年就朝着演武厅大门行去。
古河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所以之后,迎来的不是妥协,而是这种堪称赤裸裸的挑衅与无视。
这不亚于在戏弄了他之后,又是一个巴掌狠狠掴在他另一边的脸上,一种叫做恼羞成怒的东西,以其数十年的城府,都几乎压制不住,就要爆发。
而苏乞年却在演武厅大门前止步,背对着他。
“你们该庆幸,自己不是一个人,但逾越底线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
苏乞年的声音很淡,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但落到古河的耳中,即便对方背对着他,他也难以抑制地生出一种仰望感,仿佛对方的身影比山岳还要巍峨,眉心中居住的神在发颤,这种武道之神,对于气机感知尤其敏锐,这令得古河一些本来到口的话,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这……
李长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向来谨慎,但也许是久居高位多年,很多观念先入为主,眼前这个年轻人,哪里是什么安分的主儿,根本就是一个煞星。
嗡!
遥控演武厅的大门洞开,古河面沉如水,对于一位超越六极宗师的存在,他这演武厅虽然可以抵挡十吨级的小当量核弹冲击,却挡不住这样的高手以点破面。
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涌上心头,直到看那个年轻人的背影消失在别墅拐角,古河念动间,演武厅的大门重新关上。
“军长!”李长鸣开口,语气苦涩道。
摆了摆手,古河深吸一口气,一只手轻抚自己的侧脸,沉声道:“我们该记住,这是一次教训,不要被自负蒙蔽了双眼,仇恨不能解决问题,接下来,你该知道怎么做,李师长,就靠你了。”
浑身一震,李长鸣不顾尚未愈合的筋骨,站得笔直,行礼道:“是!军长!”
……
地市泰州,军属小区。
凌晨时分,月上中天,苏乞年行走在街景公园中,在他的目光下,沉寂的月球上,除了大大小小的环形山之外,就是许多高科技的武器设施,将整个月球装备得如同战争堡垒一般。
早先没有注意,此时,随着苏乞年的目光凝视,他渐渐蹙眉,他总觉得,这头顶的月亮,有一种别样的气韵,说是涅槃重生也不像,有些熟悉,又有些似是而非。
不知不觉中,他走进了军属小区,聂庚午一家已经睡下,只是苏乞年分明感到,那位童年故友,睡得并不踏实。(正版订阅是对十步最大的支持!求保底月票,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