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大怒,恨恨地说道:“反了他了,出去了没几天,胆子也忒大了,他这就是欠揍了,你放心吧,等这小畜生回来,看我不用鞋底把他皮子打烂。”
“是得教训教训,不过孩子大了,鞋底不顶用,我建议用棍子。”陈寿附和道。
陈耕心疼儿子,赶紧岔开话题说道:“二哥,你不在的日子,苏夫人对我们特别照顾,我们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你可得好好谢过夫人。”
苏琼枝稍微有些羞赧,李灵越嘻嘻笑道:“这个大哥尽管放心。”
陈寿轻咳一声,自顾自地嚼起肉来,不管他吃的多块,薛韶总能给他涮好肉,调好蘸料,而且动作一直很优雅,让陈寿啧啧称奇。
李灵越一边吃,一边笑道:“苏姐姐这儿的吃喝,可比将军府好几百倍了,没去汴梁之前我最喜欢来这里了。”
陈寿心道,富婆就是好,到哪都受欢迎。
塞北,大同,深秋已经是雪天。
陈寿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火锅的时候,远在应州的李欣,正冒着寒风,亲自指挥手下兵马修筑工事。
虽然是正午,可是头顶天空云层堆积,色做铅灰。雪花飘飘卷卷,比昨日更大了一些。眼看得就有一场更大的雪,将呼啸而落。
穿过河谷的寒风,也变得越发刺骨,李欣用牙咬开酒囊,灌了几口,就着一根大骨头的肉嚼了起来。
“少将军,天气严寒,眼看又要下雪了,不如去大帐,这儿有我们守着呢。”
李欣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一寸寸地扫过前面,脑子里已经有蒙古人攻城时候的模样,进来想到自己该如何指挥退敌。
一副完整的景象,就此显现推演,等他回过神来,肩已经盖了不少的雪花。
“大同应州防线固若金汤,蒙古鞑子生了翅膀,也飞不进来,你留在这儿镇守,我准备去离开一阵。”
联想到前几天陈寿去凉州的事,副将心道,少将军要回去夺权么?想到这儿,他的脸色涨红,胸中一阵紧张。
“少将军...您要去?”
李欣回头看了一眼东边,沉声道:“蒋褚才勾结蒙古异族,又与白莲教匪媾1和,罪不容诛,天理难容,我岂能容他猖獗!”
少将军要分兵去河东?而且还要亲自率兵,这也太疯狂了。
周围的人,脸都露出异样的神色,李欣的脸,依然是那样的坚毅,只是多了一丝狠厉。
“少将军,大同防线虽然坚固,但是我们人手不多,要是分兵的话...”
李欣脸没有一丝笑意,却冷笑道:“我视河东那些豪门豢养的私兵如草芥,白莲教匪更是乌合之众,对付他们,两千人马足矣,不过要每人配两匹战马。”
两千人,就要横扫河东,也许只有李欣能这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