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所有人看来,这玉如夫人都是必死无疑了,确实,玉如夫人的状态很可怕,全身都浮肿了,手脚都有点发青紫。
这一送,怕是没出城,这玉如夫人就挂了。
若如此,赵里会承担更多的责任。
当然,粉碎性骨折并非说骨头砸成粉了,若真成粉了,那也不用治了,粉碎性骨折,仅仅是说碎裂得比较厉害,碎成了多块,通常也有一些骨片碎裂了下来。
赵里的脸色也有了一点难看,嘴角绷得很紧,不过他的语气还算镇定,说“不妥,尽力试一试吧。”
白庙赐只推说不可,他又说了几味他要用的药材,而这边,的确没有,只要他没真正动手施救,责任当然会少一些。
赵里就一甩眼色,让郭沫想办法。
郭沫哪里有办法。
赵里脸色更冷,终于挑明了说“玉如夫人若死了,便是铁木族的过失!”
杨武媚立即急了,也说“庙赐,尽力一试吧!”
白庙赐摇头“的确是没有救治的条件啊。”
张静涛就说“我看,是你没本事救,因这病人是能看好的。”
白庙赐的脸像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红白交替,终于急了,啥都不顾坦白了“不是我医术不好,这伤患全身肿成这样,绝对没救了,尽力也没用啊。”
在场的几人都是一惊。
杨武媚的身体颤了一下,却终于想到了方才这张正好歹是看好了一个病人的,继而就极为难得地,用一种求助的眼神看张静涛了。
赵里也终于正眼看来了,眼神中带着询问。
萧美娘却表情凝重,却颇为焦急地拉了张静涛一下,轻轻说“我知敢死营的人都想立功,但也不要这么冲动啊,这病人怎么看都没救了。”
张静涛无语,若非他在,这一条人命就报销了,接着都不是铁木族出事这么简单的,而是整个赵国的形势都一定会变得更凶险。
便很肯定说“玉如夫人的浮肿若是由四肢往心口去,则必死,然,她的浮肿却是在往四肢而去,所以还有救。”
又冷笑一声“可惜,我非大医,就让白大医一试吧。”
白庙赐怒道“本少才不试,你既然自认有道,那就你来!”
张静涛不出声,他已然提出医治之道,玉如夫人一时并不会死,只需这些人不放弃,继续做一定的急救,等找到大医,便可救回,白庙赐不动手亦是无妨。
但这一点他却不会说出来了。
杨武媚早急了,也急急道“是呢,是呢,张正,若成了,前错勾销。”
无疑,杨武媚始终认为在应对平原君的态度上,张静涛是有一些错失的。
张静涛心中有些怒意,仍不理。
更别说,今日,这些人如此压制他一个小兵,岂能如此简单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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