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也有叮嘱,为子孙选皇后定要从民间挑选良家女子。
“婚书让人送去了?”
“前日送去的。钱唐和宋濂亲笔写的。”
父子二人坐在乾清宫,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原本咱想着把临安许给李祺,但那次看他流连勾栏之中,就打消了念头。”
“临安这丫头倒乐的高兴。”朱标道。
亲王纳功臣之女,公主配大臣之子,文勋武贵。
“朝中有没有好后生,你替你妹子上点心,长兄如父。”朱皇帝念叨自己女儿。
“儿臣要去趟苏州府。”
朱标半天没听到老朱说话,转过头看一眼,却见他仰卧着,双眼微闭。
看朱皇帝睡着,朱标拿了薄被给他盖上,正转身离去时,老朱慢慢睁开眼睛,笑道:“去吧,早去早回。”
出乾清宫,朱标带着两个小黄门直接去了国士院,他要带魏守征和杜东庭一起去苏州府。
谁料半路上碰见宋濂和高启过来,高启听说朱标要去苏州,当下表示自己也想回去看看。
这是想搭孤的顺风车,朱标腹诽的看了看高启:“明日启程。”
回东宫时,路过永宁宫就打算去看看,谁知殿门里外都有许多的渔网,朱标正好被网兜了下。
“岂有此理,你们做什么。”朱标呵斥着从渔网中钻出来。
锦儿和内侍立刻跑过来,吐着舌头帮朱标取下网:“太子妃说,多几张网抓耗子。”
抬起头,就看见徐妙薇一身宫装,饱满的身子靠在殿门口,俏生生的剥着荔枝,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女人,明显在报复我,用这种手段的,也是个没安全感的。
这是条傲娇又胸猛的鱼。
朱标随即也报复起来:“孤与你们说说那耗子,你们清楚耗子习性也好抓。”
众内侍立刻认真听着。
“那晚有两只耗子,从床榻闹到窗边,地上,桌子上,连孤和太子妃都不怕,吞吞吐吐到天亮。最可恶的是大耗子,把另一只耗子压在地上,毁了寝宫不少东西。说不定今晚可以在树丛草地抓住。”
“是,奴婢这就去。”内侍听了立刻去寝宫院子的草丛假山附近放渔网。
嫌弃我冷落,报复我,敢作妖戏弄储君,朱标摊摊手:“讲清楚过程,他们才好抓耗子。你说呢?是不是提醒我来看你?”
徐妙薇“嘤”一声,早就连耳根子也红透了,板着脸道:“胡说。”
以她傲娇口是心非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承认的。看她进了寝殿里面,朱标也跟进去。
“妙薇。”
“干嘛?”
“太直接了,说话含蓄些。”
徐妙薇咬着唇,放下手里的荔枝道:“永宁宫什么也没有。”
你有腰窝,朱标心想,谁知转过头却看到案几上放着一排金银首饰和玉镯之类的:“这是做什么?”
“这是臣妾的积蓄,听元吉说航海耗费银两要百万,我这些都是陪嫁的,有一点是一点。”
还是自己的太子妃有心:“孤明日去苏州府,要去祭拜。”
“你何时陪我去杭州。”
“以后有时间再说。”
“你个天杀的,你何时才会有时间。”
“要不你凑合下,杭州与苏州只差一个字,顺便带你去好了。”
看她筹备的金银玉器,朱标心热着笑道:“太子妃,为表谢意,孤特来侍寝。”
本宫不要面子的吗。“我不要,大白天的。”
两人说话声音渐渐小下去。
“锦儿姐,可能又有耗子。”内侍说道。
“今晚,必须抓住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