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须臾,但见二人趋步入内:“拜见主公。”
“二位免礼,赐座。”
“谢主公。”
待二人落座,刘备言道:“可是为陆府君而来。”
“正是。”陆尚伏地奏曰:“家翁义烈,一时失言。如今身陷囹圄,恐难受重刑拷打。求主公出手相救。晚不及也。”
“文谦莫慌。”刘备宽慰道:“府君乃朝之栋梁。孤岂能坐视不理。”
说完,刘备遂高声唤道:“来人。”
“臣在。”左国令士异,趋步入内。
“六百里去信右丞,营救陆季宁。传孤语:刻不容缓,十万火急。”
“喏。”士异领命而去。
“谢主公!”陆尚泪流下拜。
“义不容辞,文谦无需如此。”刘备好言宽慰:“时下,廷尉乃是崔公(崔烈)。当不会为难。”
顾雍亦宽慰道:“诚如主公所言,文谦足可安心。”
“事关家翁,身不由己。”陆尚拭泪答道。
顾雍又道:“陆公既恶内官,恐难相容。何不修书回乡,举家迁入国中。若,洛阳事有不济,亦不至延祸家人。”
顾雍乃是让陆尚做万全准备。“大不敬”之罪,非比等闲。万一……家中老小,当可保全。
陆尚幡然醒悟:“元叹所言极是。”
事不宜迟。刘备遂命人取来笔墨。陆尚手书家信,与蓟王诏命一同发出,六百里发往吴郡老家。
留二人用膳。
席间,陆尚渐渐平复心神。一前一后,两封书信。当万无一失。
待二人离去,刘备又传语蓟都尹娄圭,妥善安置陆氏宗人。
待左国令士异返回,刘备遂问道:“国令可知陛下加收田税,欲修缮何处?”
士异答曰:“右丞邸报附录有言,乃南宫玉堂。”
玉堂,便是玉堂殿。“南宫有玉堂前、后殿。”
光和元年七月壬子,“青虹见御坐玉堂后殿庭中”。
士异又道:“右丞附书言道,陛下使钩盾令宋典缮修南宫玉堂。又使掖庭令毕岚铸铜人四列于仓龙、玄武阙。又铸四钟,皆受二千斛,以备悬于玉堂及云台殿前”。
年前,窦太后刚迁入永安宫。今年开春,云台便遭火灾。陛下借重修云台殿,欲敛天下田亩税钱,以修南宫殿室。莫非,陛下想迁入南宫安居。
话说,王美人暴毙西邸。陛下睹物思人,亦不得安生吧。
“报——”正当思绪万千,浮想联翩时,有白发御姬入殿通报:“锦帆校尉甘宁前任来报。言,泉州冰融,业已通航。另有快船入港,遥见倭国使船,驶入勃海!”
刘备霍然站起:“速去泉州港。”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