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还有人敢擅闯行营不成?”
刘封刚听了海岩乡的事情,还以为是那些恶霸跟来闹事,顿时面罩寒霜,如果这些人如此大胆,便干脆领兵扫平算了,无需多费周折。
“只有一员小将,正和王征交手,”蒋休喘着粗气,按了按衣服上的碎布,心有余悸,“好家伙,这一刀险些要了我的老命!”
“什么人有如此本事?”
刘封也吃了一惊,军中能打败蒋休的人可不多。
“来人也不报名,门头就闯营寨,先是打翻了几十名兄弟,后来末将出手,不想他身手了得……”蒋休低下头,苦笑道,“但此人好像并无恶意,掌中刀又是军中的陌刀,故而未曾叫弓箭手动手,被他连闯了三座营寨,王征闻讯赶来,正与之交战……”“走,随我去看看!”
还在路上没有赶来的有关索、周处和吴普几人,刘封猜测应该就是周处无疑,蒋休认得关索,吴普不会闯营,只有桀骜不驯的周处才会做这种事,显然也是试探军中有没有高人。
才往左营赶去,就听到一浪接一浪的喝彩声,偶尔有兵器的撞击声传来,一圈火把在远处十分醒目,士兵们簇拥在一起,不时举手跳脚大叫。
蒋休带着刘封来至营口的箭楼之上,只见火光之下,两员小将杀在一处,一个用刀,一个用大槊,杀得难分难解。
“这小子就是周处!”
刘封看到兵器,便确定了他的身份,笑道,“这可是一员虎将,周鲂之子,是我从庐江调来的!”
“原来是周将军之后!”
蒋休自然知道周鲂的名号,见是刘封调用之人,便放下心来,认真观战,看得惊叹连连。
王征是丹阳兵的杰出人物,经过关平一番指点,虽然只是短短一月时间,武艺也大有进步,正愁没人和他练手,见到个闯营寨,哪里还会放过他?
周处就更不用说了,年轻气傲,听说麒麟王刘封调他来军中听命,因他本是降将,以为是故意将他父子分开,便想来个下马威,显显自己的本事,遇到王征这样的对手,便斗得不亦乐乎。
转眼间一百合早就过去,二人还是不分胜负,蒋休好几次看得捏了把冷汗,生怕他们一个疏忽便受伤,言道:“既然是将军调来,不妨叫他们住手吧!”
“叫他们尽管厮杀!”
刘封却淡淡一笑,“周处这小子太性傲了,我调他来军中,就是想磨练磨练,璞玉尚需雕琢呀!”
蒋休想不到刘封对周处如此器重,深感意外,又看了看场中,见王征已经气力渐渐不济,皱眉道:“王征若败,岂不更助长他的威风?”
刘封却讳莫如深一笑,手按栏杆,淡淡道:“这就看王征到现在学了关平多少本事了。”
蒋休还还在疑惑,忽然见王征虚晃一刀,身躯摇摆,催马转身就走,大刀也好像拿不住了,单手抓着刀柄,刀刃拖在地上,在碎石中发出仓啷啷刺耳的声音。
周处眼看就要取胜,哪里肯舍,大喝一声舞动狼牙槊便紧随而上,二人在场中纵马转圈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