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伽正准备回头看看追兵,正好看到周处出手,三个眼珠大小的东西直飞而来,扭头躲过一个,另一个用大斧挡开,最后一个眼看避无可避,一咬牙强行斜肩避让。
啪——三枚弹珠来势极快,第三个还是打中了肩头,就在苏拉伽感觉这弹珠力道并无多大,打在铠甲的护肩之上发出毫无威力的时候,猛然那弹珠也炸了开来。
噗——一声脆响,像是鸡蛋打在石头上一样,苏拉伽一怔,便见弹珠中黑烟冒起,一蓬绚烂的寒光四散迸射出来,吓得脸色大变。
此时想要扭头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半边脸上传来一阵刺痛,连同一只眼睛也受了伤。
“啊——”苏拉伽一声惨叫,一只手按在空中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只觉得尤其是眼睛疼痛难当,已经看不到景物,只能猛催坐骑往关内逃奔。
周处顾不上去追苏拉伽,策马来到文鸯身旁:“次骞,你没事吧?”
文鸯伏在马背上问道:“营中……如何?”
周处宽慰道:“并无多大损伤,只是少了几架投石车而已。”
“那就好!”
文鸯勉强回答一声,噗通一声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周处大惊,赶忙下马扶起文鸯,派人叫军医前来诊治,众人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文鸯到底中了什么毒,担心不已。
汉军大营已经乱成一片,周处命人将文鸯抬到一旁救治,指挥士兵将还未起火的营帐搬离原地,大漠中本就缺水,运水救火来不及了,只能放弃营地,能保住多少是多少。
东方渐亮,汉军营中浓烟滚滚,只剩下黑黢黢的一地狼藉,周处带兵又退后三里,找了一处水源重新安营扎寨。
幸好文鸯只是中了迷药,用凉水冲了一阵便醒转,看着到处都是破洞的营帐和烧得残破的投石车,二人相视苦笑。
文鸯苦涩一笑:“大将军总教导我们要防止偷营,在中原时倍加提防,从未吃亏,不想今日却被西域偏国之将算计,真是羞煞人也!”
周处言道:“不过这样一来正好将计就计,昨夜我还在想如何应付这三日才能不被东川王那老狐狸察觉,未料他竟会来劫营,如今蒙受损失,正好休整人马,重整旗鼓,他也不会起疑。”
文鸯叹道:“若不是苏拉伽这混蛋使诈,昨夜将其斩杀,便可一鼓作气拿下飞猿口,抓住东川王这狗贼,将他抽经扒皮。”
周处笑道:“苏拉伽用暗器逃遁,临走时也中了我一枚‘满天星’,我看那位置必能叫他脸面受伤,这几日也无一战之力,正好相安无事。”
听周处说起满天星,文鸯大笑道:“这叫做恶有恶报,这家伙敢用暗器伤人,就该叫他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
周处的这个暗器文鸯可是知道的,里面装了精巧的机关,一旦以大力触碰,便会炸裂开来,里面藏了无数的钢针,细小如发,只要刺入骨肉之中,很难将其完全清除,看似细小却威力无穷。
周处言道:“那苏拉伽受伤,班辞他们潜入关内便更方便行事,这几日我们也要早做准备,按照约定日期依计行事,一举拿下飞猿口。”
文鸯言道:“此贼手中迷药十分霸道,只要稍微吸上一口,便能让人眩晕,下次再与他交手,一定要小心谨防,及早屏住呼吸。”
周处点头道:“放心吧,下次再见,只怕他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