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姑娘的上联是:月作主人梅作客!”
“而在下的下联是:花为四壁船为家!”
工整得无话可说,帷幔后的荣吱吱都沉默了,心里微微叹息,就这样轻松被对了出来,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想到适合的下联。
张城已经把目光转向了独孤北,平静的道:“小王爷的上联是:春水船如天上坐!”
“在下的下联是:秋山人在画中行!”
独孤北的脸色大变,直感觉就像是被人狠狠的一耳光扇在了脸上一样,这样的屈辱感,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心中。
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被人当着长安城中所有俊杰的面,狠狠的蹂蹑。
李文儒已经感觉到了内心之中的惶恐,张城能轻易的对出荣吱吱和独孤北的上联,那他的上联,他是否也能轻松对出来呢?
没给他多余的时间去想,张城已经开口道:“至于李公子的上联:亭边短短长长柳!”
这是三个对联之中,最难得一个,因为他里面用到了短短,长长,要想对得工整,可不容易。
可张城已经很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下联。
“在下的下联是:湖上来来去去船!”
李文儒脸色苍白,直接无力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心中生出了很强的无力感。
就这样输了,对方如此随意,就对出了他们三个人的上联,而到现在为止,他们连一点头绪也没有。
张城差点就笑出来,少年人的那种骄傲他也有。
“我的下联可还行!”
这话,就像是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一样,什么叫可还行。
他们的上联都是之前商议过的,许多人一起想过,没有想出下联,现在倒好,给你就一盏茶都不到的功夫,全对出来了,这不是打脸吗?而且还是当众打脸那种。
帷幔背后的荣吱吱先开口,她很平静,因为张城已经在她面前,对出好几个绝对了。
之前她也以为,少年只是急中生才而已,现在看来,人家是胜券在握,独孤北和李文儒,偏偏还要自取其辱,真是可笑。
“张公子之才,奴家甚是佩服!奴家输得心服口服!”
荣吱吱认输,至少在对子之上,她已经输了,她现在也没有半点头绪,能对出张城出的上联。
独孤北很想说自己不认输,可是荣吱吱先认输,也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总不能还不识趣。
“张公子才高八斗,做一小小商甲,还真是屈才,张公子若有意,我可举荐公子入朝为官。”
现实就是这样,独孤北想通之后,也明白了这样一个人才的可贵性,若是能把他挖到独孤家族,那绝对是一件喜事。
可惜张城却婉拒了,他这辈子,注定和独孤家不死不休,和他们做朋友都无可能,更何况还要为独孤家效力。
“小王爷有心了,在下对入朝为官并无兴趣!”
张城淡淡的道:“在下对那金黄之物,还有美人美色,最是有兴趣一些!”
说这些话的时候,张城再次露出那男人都懂的笑容,让帷幔之后的荣吱吱微微有些失望,虽有才,却胸无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