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警察在法庭口检查每个有票子的人票和他们的身份证,确定每个座位都是实名。离开庭还有3o分钟,法庭的旁听席上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许多人大汗淋漓。窗户全部打开了一面是为了通风,一面是防止那些爬在窗户上的人把玻璃砸碎。一排从警政培训班里调来的警察学员们肩并肩的站在法庭的墙壁边,虎视眈眈着人满为患的旁听席。
将近9点的时候,一名警察大声喊道:“请保持安静!把烟熄灭!起立!”随着一阵凳子拖动的响,主审法官许可从座席后面的一扇走了进来。
许可身穿最新订做的法袍,袍子是英国式的款式,纯黑胸前有一狴犴的坐像,头戴黑è的宋代款式长脚幞头,显得中西合璧,威风凛凛。众百姓顿时叹服,有的人甚至腿脚一软的跪了下去。
许可手持一本巨大的黑è皮革面的法典,上面烫金字写着《澳宋律》,充分的显示着他手持法典所代表的法律尊严。
许可用一种庄严的神态登上了最高处的法官座位,看着大家都望着自己,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当法官的感觉不错么。就是这奇怪的长脚幞头的摇晃感有点不适应。许可拿起小木槌往下一击:接着用拖长的低音让法庭保持安静:“现在开庭!”
接着,倒霉的小伙子被警察带进了法庭,站在被告人的席位上,照例按照程序验明正身。旁听席上响起来第一阵议论声。大家对这案子里“jian夫妇”居然没有一起出场感到诧异。而最要紧的“本夫”也没有出现。不少人甚至觉得失望――要知道审理通jian案对百姓们来说一贯是富有娱乐的。现在居然只有一个“jian夫”出场。
按照诉讼流程,照例由地区检察官先言。安熙从公诉人席位上站起来的时候有点颤颤巍巍的――大概是紧张。许可知道此人的专业水平堪称“滥得一b”,许多基本基本的法条都背不下来,法学会好几个人都说此人自称是法学学位获得者,但是怎么看都是一个不用功的人法律本科的学生。要不是他靠着为马甲鞍前马后的跑来跑去,为法学会出力甚大,法学会恐怕根本就不会收此人。
尽管是照着稿子念,安熙的言还是磕磕绊绊。他先阐述了整个案件的过程,包括通jian的事实,并且分别呈送了各方口供的笔录。笔录由书记一一念出来。第一份就是嫌疑人自己的口供。一开始,大家觉得这样的审问有点无趣,但是听到细节很多的口供笔录之后,许多人又有了兴趣――这种牵扯到隐私的内容总是非常吸引人的。最后,安熙出示了当事人自己的口供,承认她和嫌疑人之间生了通jian行为。
接着他询问嫌疑人,对刚才宣读的他的口供有没有异议。
嫌疑人表示没有,随后公诉方开始传唤证人,包括美洋村的好位村民,当事人在店铺里工作的同事。他们都做了相关的旁证。
“……我的陈述完了,谢谢法官阁下。”安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虽然只是按部就班的宣读公诉材料而已,还是把他紧张坏了。
随后许可宣布休庭――时间已经是将近中午了。旁听席上的人开始散去,许多人议论纷纷,议论案子本身的人不多,议论最多的,反而是整个审理的过程,包括大量的口供、证言和旁证,比起过去大堂上问案似乎要文雅的多――没有穷凶极恶的衙役,也没有各种富有刺激的拷打用刑的场面。缺少了这些的审案未免有些无趣,不过,大量的口供和证言组成的细节描述让大家产生了另外的兴趣。
李梅事先已经让合作社酒楼作了大量的盒饭在商馆周围售卖,很快就售卖一空,让合作社小赚了一笔,当然周围的酒楼饭铺的生意也很火了一把。
12点继续开庭――在穿越集团看来,旧时空的的午休是费时间。在他们的作息体制里,午休到12点就宣告结束了。
案子到这里其实已经算结束了,不过辩护这个流程还要走一遍。这也是听审的百姓们最感兴趣的地方,问案还允许人专来为犯人辩护,这真是头回听说。要在过去,只有犯人承认还是不承认的问题。所以大家都想看看澳洲人的辩护是怎么个意思。
姬信的做得是请求从轻量刑的辩护――毕竟嫌疑人已经认罪,而且这个案子本来就是定案的,他无需搞什么另外的噱头。
他重点谈了嫌疑人的家庭处境,讲到了其家庭的不幸遭遇――当然,两位兄长之死的原因被隐去了,免得给工业化留下不好的印象。然后他有召请了若干证人,表明嫌疑人在村里一贯是“老实本分”,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没有调戏妇nv之类的事情。这次造成“破坏军婚”,主要是因为家贫娶不起老婆,人又年轻,所以才会偶然失足。并且他指出,在形成通jian关系的情节上,nv当事人也有一定责任。
姬信的言辞温和,有理有据的侃侃而谈,在法庭上的表现比安熙好上十倍――旁听席上的气氛显然对嫌疑人表现了极大的惋惜之情。许可想,这案子要是陪审团裁决的话,光他这套表演就足够打动陪审团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