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钟博士一大早起来,却觉一向起得比自己早的女儿还在沉睡中,他就自己盥洗了先去厨房做早饭,在走廊里正遇到维斯特里。
“早啊,维斯特里。”
“早,钟博士。”维斯特里说,“钟小姐已经去厨房了?”
“她还在休息,可能这些天太辛苦了。”钟利时说。
“哦,克雷蒂亚也在睡觉。”维斯特里说,“我们吃了早饭就到工地去吧。”
这个时候,在距离海关不到三百米的地方,有一栋预制件木结构小楼,小楼的门口有哨兵站岗,却没有悬挂任何标志。这栋小楼的玻璃窗上永远关着百叶窗,每天晚上窗户的缝隙里总是有灯光。
这里是政治保卫总局高雄办事处和对外情报局高雄办事处。两个机构各小楼的占据一半,楼梯设在中间。
上午7时,港口报时的汽笛响过,办公楼内工作人员正在紧张的工作――这两个部门的工作是部分昼夜的。动机行动正在运转中,郑芝龙的在台湾海峡的动向也要时刻加以监视。大量的情报和材料涌入,让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许可从办公室里出来――他作为对外情报局的专职海军情报人员从高雄d日之后就一直常驻在这里。海上最大最危险的敌人:荷兰人和郑芝龙都在台湾海峡活动,海军亟需搜集它们的活动情报。许可就是担负着这一任务来到高雄的。
他已经工作了一个晚上来阅读从福建沿海各地来的情报,以便向元老院和军令部、第一、第二舰队提供每周一次的情报判断。这是件责任很大的事情。许可不得不打起十足的精神来做。情报局的情报员们散布在郑芝龙的主要活动区域,搜集有关贸易商品的流转、募兵和造船的消息。汇报港口内的船只每日动态变化。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郑芝龙并无任何异动。他正盘算着报告怎么写的时候,走廊里的一名警卫叫住他:“长,门口有名水兵想见你,他说是从第一舰队司令部来的,给你送信。这是他的命令证件。”
“不必了,我到门厅去吧。”许可想呼吸下新鲜的空气,顺便让自己办公室里的烟气散一散。
在门厅里,一名海军二等兵正等在这里,当看到一名不认识的长过来,立刻立正行礼。
警卫介绍道:“这位就是许可长。”
“二等兵,你找我有事?”许可问。
信使传达了海军人民委员明秋的书面命令:让许可立刻到第一舰队司令部去。
“你回去报告,我马上就来。”许可打走了信使,心中暗暗奇怪。有什么事情明秋打个电话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专门派人送个口信?
疑惑归疑惑,他现在虽然在对外情报局上班,但是编制还在海军。明秋可是不折不扣的部门主官。
他赶紧去盥洗室盥洗了一把。回到办公室正要穿上凉爽的棉麻混纺衬衫,突然想起这是去见海军的领导,又再度打开衣柜,拿出了热带款的海军上尉制服。自从外派对外情报局后,他也很久没有穿过军服了。
第一舰队司令部设在旗津基地的一栋普通营房内。一名佩戴文书兵种符号的的归化民海军女军士长已经在门口等他:“上尉,我带您上去,请跟我来。”
为了培养团结一致的精神,在军队内部,无论是元老还是归化民,正式场合都以军阶或职务称呼彼此。在这里,长和归化民的差别是不存在。
来到委员办公室前,军士长说道:“上尉,您可以直接进去,人民委员同志正在等您。”
“谢谢。”许可有礼貌回答。
面对着门,许可整理了一下着装,然后敲门。
“进来。”办公室的主人出声了。
“报告委员,海军上尉许可,奉命前来报到。”
明秋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他穿着一身热带海军制服,上面除了军兵种符号和军衔之外什么都没有,显得干净利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