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瘟牛不乐意了,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敲着桌子说。“我跟你讲,除非短毛佬自己走了,不然就朝廷那些歪瓜烂枣,短毛大兵一个,让他们十个,都打不过。”
“你就会吹啦!”
“呐!肥仔曙,你仲记唔记得以前老子做咩嘅?”
“鸡到啦,你不就系当大头兵的啦。”
“那好。老子算懂行的你承认吧?我告你,别的什么火器大炮咱都不比,就短毛大兵的杀气,关宁军,拍马也赶不上。牛逼烘烘吹满万不可敌的东虏,也只配提夜香。”瘟牛解开上衣,指着肚子上一条长长的像蜈蚣一样的疤痕说。“肥仔曙!当年老子也是跟过何镇打临高的,会怕你个扑街?打石山的时候,我上万个兄弟,跟人家几百个人肉搏,输得光**!还给人家赶鸭子一样追杀几十里。短毛佬嘅监我都坐过,似你个扑街咩?得把嘴。(我都坐过髡贼的牢,像你个混蛋,就只有张嘴)”
诸人听得张口结舌,不禁想象几百人追着上万人满街跑是如何壮观的场景,不自主吸了口气。
“如此说来,髡……澳洲人只善火器的说法,岂不是荒谬之极?”小李老板顿时觉得自己像井底之蛙一样。
“哪个扑街说的?就是短毛大兵对东虏,不许用火铳火炮,我也压短毛赢。”
“如果真如阿牛所说。澳洲人在广州长住,也是不无可能的事。”
“何止啊。短毛佬讲他们系宋朝后代的啦,打返开封做皇帝也不奇怪哦。”
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阵的锣声,屋子里的人都止住了话语,茶居的伙计赶紧出去看是什么事,原来是大南门关厢的牌甲敲着锣过,看到伙计出来,便道:“又天兵要喺街上过。大伙唔好惊青,愿意睇热闹企喺白线度睇,唔好走街面上,知唔?”(一会大军要从街上过,大家不要惊慌。愿意看热闹的在白线里看,不要走到街面上)
“明。”
牌甲又敲着锣往前面去了,伙计回来和屋子里的人一说,大家顿时有了新话题。那瘟牛道:“我道怎么一大早就有人推着车小车沿着街面刷石灰道道,原来是派这个用处!”
“过兵,怎么又要要过兵了?”茶居里议论纷纷。
“我看江面上都是髡……澳洲人的兵轮,大大小小的,往西江北江上去。这会又过兵?”
“大约是要一直打到南雄,把五岭门户一关,朝廷大军下不来,元老院关起来门来当皇帝。”
“也不知这宋是‘南’宋还是‘粤’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