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裴虞在事后有了动静,意思是要补偿这些年来魏家在扬州军的花销,虽不至于全部弥补,但也要意思意思,柴荣威的比较困难,但也在牙缝里勒出了一点资产。
然后尉迟家就被架在了火堆上,拿钱就表明了他们尉迟家被魏家稳压一头,不拿钱更是不可能的。
耍了一辈子流氓的尉迟恭发现在遇到绝对实力和道理面前,耍流氓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乖乖的拿钱送生意,并且在平康坊的分成也不在享受了。
尉迟宝琪躺在床上看着愁眉苦脸的尉迟恭,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嫌弃和怪罪,冷声道。
“当初告诉你不要招惹魏家,你不听,如今不仅赔了名声和钱财,反而还让我的仕途如履薄冰,你让岳州军的将士如何看我?得不到魏家科技的支持,岳州军很快就会被下放至县军,耍了一辈子的流氓不讲道理,时代变了你还以为你那一套有用?没有实力和军功,拿什么去和人家较量?”
尉迟恭抬起头狠狠瞪了一眼次子尉迟宝琪,咬牙怒道。
“老子戎马十几年在你嘴里变成了没有功绩?你这吃里扒外的废物!”
尉迟宝琪伤的的很重,如果能起床定会指着父亲怒吼呵斥一通,如今躺在床上也没有好语气的反驳道。
“是,我是废物!我比不上大哥去魏家骂人的能耐,也比不上宝环是嫡子,我不过是一个庶出!你打了十几年的仗就开始沾沾自喜,耀武扬威,朝中文官武将被你得罪了个遍,你十几年的功绩换来了鄂国公的爵位,但你别忘了大唐拿到国公位置的不是你尉迟恭一人,你拿的的只是军功,知命侯拿了多少功绩你不清楚?打了多少胜仗你不清楚?他保我性命却是被你倒打一耙,好一个明事理,行磊落的鄂国公啊!”
“嫌弃尉迟家就滚出去!”
“你以为我伤好了之后还会留在这个没有道理可讲的家中?”
从没有被顶撞过的尉迟恭起身上前,挥拳就要动手,可看到尉迟宝琪的眼神中只有厌恶,没有了往日的恐惧时,尉迟恭的拳头停在了半空,这是第一次不忍对孩子动手,可尉迟宝琪的拳头却是轻轻的砸在了尉迟恭的脸上。
儿子打爹!
在长安好像除了魏不饱还不曾有人做过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轻轻的一拳把尉迟恭打愣了,拳头落下,只不过换成了巴掌,轻轻的拍在了尉迟宝琪的额头,很轻很轻,望着庶出的儿子,尉迟恭叹了口气。
“为父的爵位注定是会给你兄长所继承,他是嫡长子,他越愚钝,陛下就会越放心,宝琪啊!你可曾想过这一次陛下为何不允许其他家族来找咱们的麻烦?陛下在选择相信魏家的时候也希望能有些家族不在和魏家交好,官员们形成仇视制衡,皇帝才会安心啊,养着吧!养好了之就回岳州吧。”
“我会走的!我一定会走的,我很讨要尉迟家!”
尉迟宝琪没有因为父亲的几句话而去原谅,他已经不是孩子了,是一个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和对事物的看法,他觉得尉迟家做的不对,很不对很不对,其他就可以容忍,唯独在魏侯不在家中时去乔红鲤面前耀武扬威,这是尉迟宝琪最不能接受的。
李承乾越来越忙了,早晨要在李二用膳的时候抵达太极殿,李二上朝,他听朝,下朝后又被要问早朝启奏事情的看法,当然这个时候李治也会在太极殿,之后李二看书处理其他事情的时候,李承乾要处理奏折,与三书省的官员处理政务,这个时候的李治就在李二身边研磨,充当着昔日李恪的角色。
晌午李二午睡,李治被放假,李承乾则要忙碌的去准备午膳,亲自送到侯氏的小院中,侯氏已经离开了掖庭,如今居住在东宫的院子中,李承乾威胁了她,如不安分守己就会杀了她的弟弟,侯氏算是提前离开了这片舞台,每日与李承乾共食午膳是她最大期待。
她曾多次提起想要见见李象和小锦枝,前者不在长安,后者也没有拒绝,只是说有时间的时候他会带过来。
用过午膳就是去后宫给母后请安了,然后去监督宗亲弟弟妹妹学习,检查功课,同时要处理岭南送来了各种生意和码头的事情,冯盎走了,没有兴师动众,冯智戴世袭了爵位,对一些事情不敢做出决定,只能让李承乾来做。
等李承乾处理完码头的事情后,李二也醒了,他又要去太极殿继续批阅奏折,同时和父皇商议岭南的大小事情,大多数是李承乾在说,并且做出决定,李二只是听,很少会给意见。
等天黑才是李承乾最忙的时候,只有这一会的是时间是属于他自己的,会看李象的书信,在家族中挑选一个和母后,苏瑾性子很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