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就跟没有一样。”陈博想起90的增幅卷,冷冷地笑了几声。
“你怎么不休息,不困么?”
“刚才不是睡了挺久的,我脸疼,有无数的小刺在扎我,越挠越疼。”陈博咬着牙,试图把脸型崩住,好让这些残渣安分地待在一处。
“坚持几天,回去做个修复手术。”
“有这种手术么?”陈博深感怀疑。
“没有,但有相同原理的,你现在脸上全是散落的高分子残渣,手术要做的就是把他们重新聚合起来。”
“是准备砍了我的头么?”陈博打趣道。
“没,跟你解释比较复杂,你就简单理解成磁铁那样,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有没有后遗症。”
王旭坦言道:“这就难说了,很少有人做这种手术。”
“那我说不定还能变成宝贵的研究材料。”陈博轻哼了句,立马疼地不敢吱声。
一整晚相安无事,王旭只小憩了两三个小时,趁着天放晴,拿上无人机下车打探情况。
“你要一起么?”
“不了,眼睛睁不开。”
陈博面部已经彻底麻木了,那感觉,如同每个神经元悬着把老中医的针灸,冷不防就来上一下。
“好吧,那我自己去。”
王旭先是确认山峰的位置,昨天上山的峡口被流石填平,两侧的棱角被抹得平滑许多,溃堤处有一道十余米长的冰柱,从山顶平铺置下,一直延续到原先科考站的位置。
高空的无人机通过照片反馈,四个科考站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其中首当其中的一个直接被连根拔起,地上只剩下几个采光的太阳能电池板,山背面的科考站也被暴雨冲刷到垮塌了半边,被滚石砸出数个深坑。
王旭操纵无人机飞到玉镜湖上方,湖泊被阻塞了90的水域,目测水位下降了十米,停在仅存的湖面上方,一个悬浮的采样机器人刚好飘在上面,王旭顺势抓取,准备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天气这么好,感觉有救了。”于子轩跟在后面,他两手趴在门口,只有脑袋探出外面,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一般,随时准备躲回车里。
“看看有没有信号。”钱毅强调道。
王旭看了眼信号格,微乎其微的半格,处于有和没有之间的叠加态。
“你试试看能不能发出求救信息,我还在驾驶无人机。”
“你有找到飞机么?”于子轩想下车围观,左脚迈出去了,右脚还挂在门里面。
“没有,我先去的玉镜湖。”
于子轩听罢,脚又缩了回去,“那上面还有什么东西,不会是尸殍遍野吧。”
“并没有,让你失望了。”
可惜无人机的载重不大,装一个采样机器人就近乎满载了,王旭找遍湖面,选了个最满当的带了回来。
“什么时候开启的位置共享?我看营地补给站那有好几辆车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速度好快啊,不像是大巴车。”钱毅兴奋中带着点紧张。
王旭淡淡然表示:“我开的,夜里那会儿没信号,放心,是我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