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先是介绍起频谱的种类? 根据HZ划分的频谱就和一个人的菜谱类似,喜欢清淡饮食的自然愿意在辛辣和甜甘做出选择,而大众化的餐饮通常比小众的要受欢迎的多。
分布于东西海岸的频谱显然具备更高的商业价值,因为基础设施完备,有充足的购买力确保回本周期? 竞拍者往往愿意出更高的价钱,中西部内陆则更多需要考虑底价的问题? 很多农村信号覆盖差,维修困难? 基本只有本地运营商愿意承接。
关于频率,覆盖手机的频谱具有广阔的商业价值? 尽管当下它的市场规模还远不到电脑的30%? 但所有经济学家都乐观估计? 随着技术的进步,未来十年这个小玩意会逐渐取代笨重的大家伙,成为人们随身携带的必备品。
讲完了频谱的价值,威尔逊又介绍起参与竞拍的十几家公司的概况,有实力的诸如水银公司和高原无线都有自己的基本盘,此次竞拍他们断然不会空手而归,在守好原有市场份额的前提下大概率会对外扩张,而像中西部的小运营商农村网络,则得考虑到他们能接受的最高成本,避免无限期的搁置流拍。
“我们觉得公开拍卖是个比较折中的方案,但那么多个标的物,可能会出现前几个标的竞价过高,后面的标的无人问津,也考虑过密封式拍卖,但委员会里有不少老鼠,他们肯定会提前把内幕消息泄露给知情人。”威尔逊坦言。
瑞典的频谱拍卖采用的就是传统的英式序次报价,但因为是国土从北往南依次拍卖,导致寡头们在争夺人口少的北段频谱时耗费了大量预算,反而使得最有潜力的斯德哥尔摩地区频谱以一个不可思议的低价成交。
陈博大致明白了几处难点,一是拍卖的模式选择既要考虑到委员会的收入,也要兼顾各个公司的承受能力,尤其对于中西部而言,从威尔逊的口中,不难看出他其实想让原有那几家运营商继续承接业务。
对于垄断东西海岸业务的寡头,在巩固市场份额的基础上扩大蚕食对手的基本盘是当务之急,了解到这一脉络,陈博对整个方案的雏形有了一个具象的框架。
有的地方没人要,有的地方争着抢,有的运营商要优待,有的运营商要死劲薅,所以威尔逊才会觉得为难,常用得几种拍卖形式完全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
既得让大家竞争,又不能把不同体量的人放在一个擂台大拳,用双十一的价格歧视很好理解,喜欢消费的就想法子从你手里挣走最后一个钢镚,不想花钱的就给足福利让你动心。
“保罗教授,你是有什么思路了吗?不妨说说你的见地。”王绪见陈博久默不语。
“哦,我认为,可以用多轮同时竞拍报价的方式。”陈博记得王旭当时说的大概是那么多字,至于是否完全一致,他已经不在意了。
“这是一种什么形式?是某种新式的拍卖模式吗?”威尔逊起了兴趣,不自觉地凑上前。
“等我组织下语言。”陈博挠了挠后劲,脑海中飞速地对这个关键词进行的分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