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听到铁轨失窃的消息,一时间大怒我马上要开始设备销售了,天涯海角的人都赶了过来,这个时候发生此事,不是打我的脸吗?
于是他裹起了几十人,旋风一般地飞向了现场。
铁轨失踪的地方,已经有四五个人在看守了,都是沿途的值班人员,现在聚集在了一起。
这一段的看守,是一个姓王的武师初阶,王家是依附着田家存在的小家族,只有五名武师,但是从可靠性上讲,绝对没有问题。
他说是傍晚下雨之后,因为有一阵下得比较大,所以他没有连夜去检查,而是跟另一个路段的值守者喝了点小酒,就休息了。
偷铁轨按说是响动比较大的,不过雨声也比较大,直接就遮盖了这些响动,直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两人先后醒来,觉得不能再拖,必须要去查看了。
他俩每人负责二十公里,虽然初阶武师的身体不错,但是二十公里走路也要走两个小时。更别说还要适当地检查。
结果他走到十公里左右的位置,发现铁轨丢失了百余米,于是赶忙示警。
冯君来到现场的时候,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过也不算大,射灯能照出百米开外。
根据有经验的老人分析,这雨还能下个两三天。
铁轨遗失的地方,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石子堆被踩平了一些,但是脚印什么的早就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田家的高阶武师田乐文在怒斥王姓武师,“就知道喝酒、喝酒,少喝二两猫尿会死吗?”
这件事里,其实王姓武师的责任不算太大,他负责在铁路两边看护,最主要的职责是提早发现危险,做出示警,如果条件许可,争取对铁路进行修复。
至于说及时发现破坏者并且进行抓捕,那都是靠后的选项了。
然而这一次,王姓武师也有不妥之处,他不该喝酒,喝酒会让人神经麻痹,如果不喝酒的话,哪怕天上在下雨,他也很可能听得到对方偷铁轨的响动。
不过田乐文训斥他,主要还是想保住他,冯君他们虽然不怎么欺负人,但终究是仙人,若是觉得此人饮酒不对,一掌拍死了,那可没地儿说理去——老王有点小错,可罪不至死呀。
冯君没有理会他的小心思,而是出声发问,“多长时间能找出小偷?”
“一……两炷香的时间吧,”田乐文思索一下回答,“对于周边的情况,我们不是特别清楚,还得稍微了解一下。”
从止戈山到止戈县城的路,他们其实是经常走,只不过这一次修建铁路,是尽量走直路,连小土坡都凿开了好几座,所以沿途的信息,不算特别清楚。
但是两炷香的时间,基本上也能分析出来,大概是谁做的。
冯君听到这话,也懒得再说什么,“嘎子你帮忙盯着点,文姬你给冲一壶茶。”
现在的他就是这种牌面,有点像游戏里关底的boss,如果不是严重到了一定程度,他不合适出手,哪怕他的办法效率更高,却也不能时刻冲锋陷阵,要不然真的跌份儿。
再说了,让下面人多参与一些事情,也算是一种锻炼。
田乐文也不敢怠慢,马上纠集了一些人在旁边分析讨论,很快就锁定了三个嫌疑比较大的村子,以及四五家有动手实力的主儿。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尽快才能确定嫌犯。
米家一个武师中阶建议,说咱们可以每个势力抓俩人过来,请仙家直接搜魂。
至于说有无辜者会因此变得白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他们让就在这附近居住呢?仙人震怒,误伤几个人还不是正常的?
然而,小天师对此有点迟疑,“修仙者滥杀无辜,好像也不好吧?”
她是有侠义情怀的人,作为女修,她的行事有些莽撞,但是她本能地愿意呵护弱小者。
而且她说的这话,也确实是本位面的规则,凡人冒犯仙人必死,但是如非必要,仙人也不得随意诛杀凡人。
哪怕那些一口一个蝼蚁的宗派修者,也不会刻意对烦人出手——只有魔修才会那么做。
田乐文认为这不是问题,“启禀上仙,为了尽快查清事端,使用些雷霆手段也无可厚非。”
“还是算了吧,”嘎子也表示反对,他也是一个天性善良的人,“每个势力抓两个人过来,让老大帮忙推演一下就行了。”
冯君听得有点哭笑不得,“我是让你们锻炼一下,所有事情都推给我,我要你有什么用?”
然而这一次,嘎子却是有话说,“老大,要是他们偷了比较贵重的东西,那我就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干掉,有杀错没放过,反正是为了立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