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父子这边谈论着,至于另外一边,宣基三人却是一路上无话,宣基脸色十分难看,走在路上,一声不吭。
宣基失魂落魄跟着玉竹两人走着,他这么跟着,玉竹不好开口,而董北海自然是一个闷葫芦了,也不会开口。
这一路跟着到了丐门的地方,在进门的时候,丐头询问了一下“这位相公是?”
宣基这才醒悟过来,拱手告辞,而董北海说既然已经来这里了,那么就不用太过客气,不如进来坐坐。
宣基想了想,最后无奈地说“那就多谢你的好意了。”
第二天,宣基一大早就起来了,准确说他一晚上都没有睡,他能接受自己的失败,但是不能接受自己连一招都不到,就败在了那人手中。
他在庭院之中舞剑,剑招虽然凌厉,但是在他的心境之下,却是处处漏洞。来看望宣基的董北海见到这个情况,等到宣基停下来,才对宣基说“宣相公,你的心乱了,剑招也乱了。”
“我实在不甘,就这么败在那人手中。”
“那人身手高绝,是江湖少有的高手,你我能败在他手下,倒是没有什么可以,宣相公,打起精神来,到时候我们也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宣基听到这话,丝毫没有受到鼓舞,看着董北海,说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这么高深的剑法。
这剑法之道,不是通过自己能够领悟的,需要名师教导,这如今又去什么地方找名师。
看着宣基垂头丧气的样子,董北海想了想说“我听说了,林府的三位夫人剑法都是一等一的,若是你能够得到她们的传授。”
宣基摇摇头,说若是林泉在的话,自己还好前去拜师,但是如今林泉已经没有在了,三位夫人都是女流之辈,自己自然不好意思去找。
董北海说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顾虑,而且林三夫人还是邙山的掌门人,若是宣基真的有心,可以拜入邙山,到时候乐琼自然会指点了。
董北海说完,走来玉竹看了看董北海,然后对着他说“你们在聊什么,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吃了在聊吧。”
董北海拍拍自己的额头,对着宣基说“宣相公,不好意思,请,请。”、
“不敢有劳,不敢有劳。”
他们用了早膳,宣基说自己有事,先要告退了,董北海也没有强求,说宣基不要将昨天的失败放在心上,这件事可以慢慢来。
在宣基离开之后,玉竹对着董北海说“他是一个读书人,而且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不是姓宣,而是姓姚。”
“是吗?玉竹,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乃是皇子王孙,这名字夫君你初次听了不觉得,我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想到了。”
玄武国对于虞朝的消息一直很在意,玉竹作为公主,自然也知道王族的一些事情。
“不会吧,若是他是一个皇子王孙,为什么会?”
玉竹没有说话,看了看董北海,董北海醒悟过来,如今一个公主尚且在自己身边,更别说宣基这个男子了。
“他的话你仔细听,他称呼林泉,这也是天家人才有的,这一般的读书人,要不是林文正公,林太傅,就是白水先生,哪有直接称呼林泉这个名字的。”
董北海摸了一下头,他想了想,自己跟在林绍闻身边的时候,的确好像是没有谁这么称呼过,他们江湖人士很多时候都习惯呼名道姓,很少有这些讲究。
玉竹再次说“我若是猜的没有错,他应该是去海宁城,按照你说的,前去学剑法了,不过也好,到时候也有人帮你。”
玉竹说到这里,董北海对着玉竹说“玉竹,我们前去南都吧。”
“为什么不让你的妻子北上呢?若是她容不下我,我自然乘船离开这里。”
“你要去哪里?”听到这话,董北海不由着急,握着玉竹的手说。
玉竹叹息一声,告诉董北海说“我要去什么地方,你又何必管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到时候孤舟过此身,也不让你为难就是了。”
“玉竹,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为难呢?”董北海虽然话这么说,但是还有一些底气不足,他不知道如何和蔡天香解释。
但是这留在这里,到的确是一个好的选择,于是董北海想了一个法子,让人传信给蔡天香,自己要在东海四府处理这丐门的事务,顺便在信后面,提到了玉竹的事情。
他没有详细说,只是让蔡天香有空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