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庸拿着朝廷的调令,来到郭北县。
望着随时都可能倒塌的城墙,秦至庸眉头微微一皱。郭北县的情况,比起自己预想的还要破败。县城里的人,都是心怀鬼胎,真可谓是到了礼崩乐坏的时刻。
想要把整个郭北县治理得路不拾遗,祥和富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秦至庸是首次主政一方,这次的工作对于他来说,非常具有挑战性。
进城,秦至庸被守门的士兵敲诈了八文钱。
秦至庸不缺这八文钱,但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就是不小的一笔钱了。
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向秦至庸迎面走来,直接向秦至庸一脚踢来。
秦至庸轻易避开,说道:“兀那汉子,你为何攻击我?”
壮汉一脸凶相,冷笑道:“挡了老子的路,没有踹死你,算你躲得快。看清楚老子的样子,以后再遇到老子,躲远点。”
秦至庸的身高和壮汉差不多,可是身材不如他雄壮。壮汉只是把秦至庸当成普通的书生,不会想到秦至庸看似身体消瘦,但其实是一位超凡强者。
秦至庸说道:“我记住你的样子了,也记住你的话。阁下说话的语气,想来在县城里算是个人物。我相信咱们很快又会见面。”
秦至庸现在还没有上任,暂时没有惩治壮汉,只要上任了以后,秦至庸整顿郭北县,就是名正言顺。
趁着时间还早,秦至庸把县城里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巷子,都考察了一遍。以后,秦至庸还会下乡考察,只有这样才能对整个县的情况了然于心。
国之将亡,必生妖孽。
此刻的朝廷,国师当道,奸臣把持着朝政,整个天下可谓是民不聊生。
县城里的人,都像是生活在地狱中,城外百姓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就可想而知。
秦至庸的心灵之力,还感知到县城里有不少的冤魂。只不过,现在是白天,它们都还没有出来活动。
心中思考着如何治理郭北县,不知不觉,秦至庸来到县衙门口。
守在门口的衙役见秦至庸身穿麻布衣服,不像是有钱的样子,认为他是个穷酸书生。
衙役立刻就出言呵斥道:“小子,这里是县衙,不是你随便能来的地方。赶紧滚蛋。”
秦至庸丝毫不生气,一脸平静地说道:“去告诉县太爷和师爷,就说郭北县新任县令秦至庸来了。”
当着衙役的面儿,秦至庸拿出巡抚大人颁下的调令。
衙役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
秦至庸表明了身份,他就像是变色龙一样,立刻谦卑恭敬地说道:“原来是新来的县尊大人。小的这就去禀报。请县尊大人随小的来。”
秦至庸进入县衙,在大堂里耐心地等着。
糊涂县令一边整理着官帽,一边带着师爷来到大堂。
二十多个衙役,拿着兵器冲了进来。
“威!武!”
顿时,整个大堂的气氛威严了起来。
糊涂县令坐在高堂上。
他身后的墙上,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可是县令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感到可笑,颇有点沐猴而冠的感觉。
啪。
糊涂县令盯着狠狠一拍惊堂木,说道:“小子,你就是新来的县令?你骗人竟然骗到了郭北县来了,真是岂有此理,胆大包天。你可知道,我这个县令,是花了三千两银子在知府大人那儿买来的。你来县衙,到底居心何在?我看你还是先交出一百两银子再说。否则,可就要大刑伺候。”
师爷站在糊涂县令的身边,低声提醒道:“大人,您花钱买官儿的事情,可不能到处宣扬,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让别人知道,怕是让人看低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