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门人弟子？”
武扬心头一沉，再次开口问道：“若兮进入魔域巢的时候，具体是什么修为？”
游楚红脸色变幻，欲言又止。
“说！”
“金丹期……”
“你说什么？金丹期？她修为才金丹期？这怎么可能？”
武扬感觉自己就快要彻底疯掉了。
在他的想象中，母亲既然贵为九梵仙池的上代圣女，即便不是辟海乘鼎的修为，怎么着也该是化神元婴吧？
怎么到了游楚红的嘴里，就变成了小小一个金丹期了呢？
想想吧，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放到几十上百万人的大战场上去，而且战场上还不乏一些动辄毁天灭地的辟海乘鼎大修士，就算武扬心态再好，对于母亲现在是否还活着，也不敢存了太多的希望。
“不对……”
武扬突然捏紧拳头，死死望着游楚红道：“若兮绝不可能是金丹期，你九梵仙池怎么说也贵为玄真天九大不朽道统之一，怎么可能让一名金丹期的女修做圣女？
是不是你们对她做了什么，然后才使得若兮境界跌落的？”
游楚红脸色发白，却咬死了不开口。
武扬说的这些，的确是事实。
若兮当年天纵奇才，以不足百岁之龄证道元婴，在她那一代核心弟子之中，修为并不算最高的一个，可绝对算是最有潜力和天赋的一个，正因为如此，最后才从诸多内门弟子里面脱颖而从，被封为一代圣女。
可惜这女人不争气，贪恋红尘，在一次外出历练中，竟然和一个低级位面的凡人生出了感情，最后甚至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诞下了一个孽种。
想到“孽种”两个字，游楚红又忍不住深深看了武扬一眼。
眼前这个小畜生，会是若兮生下的那个孽种吗？
可是根据当初派出去捉拿若兮的那帮门徒汇报，若兮小贱人似乎因为受到了某个低级位面掌控者的觊觎，不仅人间的丈夫和她的孽种被其狠心斩杀掉了，连她自身，都被囚禁多年。
最后还是宗门这一代的天女亲自出手，动用秘法，才好不容易在远离玄真天的星海深处找到她，同时助她脱困，并顺利带回了宗门接受处罚。
至于说她境界怎么会跌落到金丹期，这个自不需提了。
她犯下如此弥天大错，宗门没有直接斩杀她，已经算是够留情面了，给予她一些痛苦的惩罚和折磨，致使其境界跌落，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武扬没有继续逼问游楚红，他已经从游楚红苍白的双眼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那没有意义。
他徐徐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此刻的武扬，直感觉大脑一片恐怖，心脏就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撕裂一般的痛苦。
母亲，你还活着吗？
进入了那种危险的战场，仅仅只是金丹修为的你，现在到底是否还活着？
“对了，还有嫣儿和碧月……”
想到这里，武扬强打起精神，再次朝游楚红问道：“除了若兮之外，另外两个女子呢？她们现在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