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河点点头。
想要知道回信内容十分困难,除了从信使眼皮子底下将信拿过来,过段时间再塞回去,还得想法子在不破坏封泥印章的情况下打开书信记录内容。
做到第一点已经很了不起了,想要做到第二点,别说安插在京兆府的细作,就是刘河手下的高手,也很少有人能成功。如果在评估之后认为无法让收信人察觉不到信被拆过,就只能放弃。
“就到这里吧。”陈佑手中文书即将翻阅完毕,“你去把韩陶朱和范昌叫来。”
“是。”刘河自椅子上起身,躬身一礼后悄声退出房间。
过不多时,敲门声响起,陈佑也正好看完手中这份文书。
将其合上,抬头道:“进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两名少年先后进入房中:“山长。”
“嗯。”陈佑抬手将文书放到桌前,“你们拿去看看,明天告诉我都看到了什么。”
两少年对视一眼,范昌上前一步拿过文书,刚一翻开就愣住了,惊疑不定地看向陈佑:“山长,这?”
“去罢。”陈佑摆摆手,没有解释。
一旁的韩陶朱见范昌如此表现,不由心头痒痒,想快些知道那文书到底说了什么。在陈佑下了逐客令之后,他当即道:“那学生告退。”
范昌也被他的话惊醒,深吸一口气微微躬身:“学生告退。”
两少年离开房间,关上门朝前走了几步,韩陶朱终于忍不住了,拦住范昌的胳膊,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助之,山长给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你怎么那么”
他还没说完,范昌就把那份文书塞到他手里:“你自己看吧。”
韩陶朱手忙脚乱地接住文书,翻开之后也愣住了,几个呼吸之后,他惊诧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小伙伴:“这山长”
见他也如此,范昌突然笑了:“三郎,山长毕竟是山长,你我还达不到山长的程度,还是不要妄自揣测地比较好。”
“嗯,嗯。”韩陶朱直楞楞地点头。
但他又忍不住问道:“可是,怎么会这么详细?”
“你问我我问谁去!”
范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过他脸上很快就充满了兴奋与期待:“山长这是要纳你我为心腹了,可不能叫山长失望!”
这话一出,韩陶朱立刻反应过来:“对!对!”
话音未落,他就拉着范昌快步朝住处走去:“我们赶快回去仔细看看!今晚不睡觉也要弄明白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情况!”
没错,他二人拿到的乃是一份名单,名单中是京兆府一干官吏的信息,受限于细作的能力,有些人的信息比较详细,有些人的信息却十分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