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吕裕听了丁然这话,不仅没有丝毫的为丁然的坚定感到叹服,反而是笑的更大声了。
即使他现在躺在地动也动不了,他此时也将最大的力气放在了声音,扯着沙哑道好似老树磨皮一般的声音,更加讥讽嘲弄的笑道:
“哈哈哈!就凭你一人?不去纠结之前我们在西洲之内还没到齐的人吗?
你以为你是谁!什么半步神游,你连神觉都没开启,你只不过是摸到了神游的半分玄妙罢了!
你能一剑入神游吗?你怎么去和他们斗?我们以高出五岳剑宗十倍的战力前去攻伐结果大败而归,现在你说你要只身一人再去试一试,哈哈哈!”
吕裕似乎是在嘲讽丁然的无能,但言语之中更多透露出来的,却是对林蒙的恐惧,那一剑入神游,一招雷龙入地给他带来的阴影挥之不去。
可丁然并没有因吕裕更加猛烈的讥讽而产生哪怕半分的气恼,心境的平稳是一个杀手最基本的素养,更何况他是风雨楼的副统领,一位精英的天才杀手。
此时丁然缓缓回过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呈大字型躺在地,狼狈不堪的吕裕,又看向了山洞外的夜幕天空,语气依旧淡然的说道:
“来不及了,突袭,必须是突袭,只有这样才有一丝一毫的胜算,若是在花费一两日功夫纠结剩下的人,那么到时候若是五岳剑宗那个安阳恢复过来,就更没有希望了。”
“有些事情,我知道的要比你清楚,你说的虽然很对,我不及那安阳哪怕百一的天资,能在御空境一剑入神游,还是十五岁的剑仙,放在历史我都是闻所未【】闻。”
“不过我却知道,不管是一剑入自在、逍遥、甚至是神游、玄悟,都会在结束后有着一段时间的虚弱期,那是精气神无法适应这般大起大落的结果。”
“而我们最后的机会,就是抓住他这个虚弱期,越早越好,突袭五岳剑宗,夺取动千山,杀掉安阳!”
丁然连着说了好几句话,将他的打算告诉了吕裕,他虽然不知道林蒙的虚弱期到底有几天,但他肯定是有的,所以他必须要越早越好的进行下一次的突袭,哪怕是孤身一人。
这几番话让吕裕的情绪平稳了一些,不再那么猛烈的讥讽丁然,但说话仍旧阴阳怪气的。
“那么就凭你一人,就算抓的住这个机会又有什么用,那五岳剑宗还有一个顾安民,手持动千山有以千里力撼神游的本事,你打的过吗?”
“再说了,五岳剑宗遭袭后,肯定会更加的警惕,你没开启神觉,匿身之术有不是太好,没机会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摸进去,到时候必定会正面冲突。”
“你又能保证你的行踪不会被发觉,那顾安民和安阳,不会在发现你时逃走?”
吕裕反驳着丁然的计划,他虽然也想胜利,立下功劳来,但他眼下的状况不容乐观,只要不到总堂去疗伤,在外一刻就是多一分的危险。
眼下没有任何战力,甚至动弹不得的他,若是被人发现,那就是案板山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吕裕是不想让丁然再去行动的,他想着让丁然继续背他去总堂疗伤,这样会对他安全一些。
而丁然却不是什么愚痴之人,虽然之前和西洲打交道不多,不了解吕裕这个人,但从他两次三番的劝阻来看,丁然还是能猜到对方顾虑的,回头看着吕裕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