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二人只好将天河刀宫的计划暂缓,带着昏迷过去的龙赫英去了江边的小镇,找了家客栈落脚。
将龙赫英放在床榻之后,林蒙才想起来那柄被龙赫英叼在嘴中的玉刀,想必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以至于令他生怕在水流冲刷中丢失,故而衔刀渡江。
林蒙从怀中取出那片玉刀,此刀成粉红色,雕刻精细华美,乃是用九江源头处特产的九江玉所制,珍贵非凡。
此刀并非寻常玉刀一类的兵刃,并无锋锐开刃,而更像是一片令牌。
林蒙翻看一阵,果然在刀背处看到了“天河刀宫”四个大字。
“天河刀宫的令牌?”
林蒙惊诧一声,看向床榻昏迷不醒的龙赫英,眉头大皱。
“他和天河刀宫有何因果,来此作甚?那齐双和谢少卿呢?不是寸步不离其身吗?怎会令他落得如此下场?那二人如今又在何处?”
林蒙自言自语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像是在自己问自己一般,无禅不做打扰,只留林蒙在龙赫英床前皱眉思索一阵。
过了半晌,林蒙仍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基本可以确定,这龙赫英应该是遭遇了什么劫难,不得已之下才选在横渡九江这条死路来走,好歹会有奇迹发生的一线生机。
而究竟是何人对龙赫英下手,对方又怎会强到连谢少卿那样的高手都保不住这龙赫英?
林蒙仍旧不解,只好和无禅在这客栈之中暂歇几日,等龙赫英苏醒再说。
三日后,龙赫英悠悠转醒,脸有了些血色,可依旧虚弱。在这期间,林蒙也去城中的龙兴商会白拿了一些至阳的丹药回来,给龙赫英做一些调理。
反正这次是给他们自家商会主人用的,林蒙拿的倒也轻松,不像次白用人家的信天游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见龙赫英醒来,林蒙先是喂了其一些至阳和固本培元的丹药调养,随后张嘴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究竟出了什么事?齐双和谢少卿呢?来这天河刀宫作甚?”
林蒙不曾想,这龙赫英醒来之后第一句话并非回话也非道谢,而是艰难的扯动嘴角虚弱笑道:
“我就知道,会是你救我……”
林蒙当即眉头一挑,惊诧一声。
“你这个人,该不会是为了拉拢我,故意这么不要命的做戏一遭吧?”
龙赫英微微摇头苦笑一声。
“看来你还是对我有不少偏见。我怎会用自己的命来做戏,只是赌罢了。”
“我知晓你们要去见识那天下八大奇景,按照你们已经途径的几个地方算下来,下一站便是这九江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