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听了公孙渊的话,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一直作为提线木偶的三公子,居然神情激愤的抓住公孙渊的手,语无伦次的问:“将军,你难道没有打出我的旗号吗?”
三公子一直认为自己是天命所归,一旦亮出旗号,四方百姓必定会归附响应。煤山矿区也应该迎接王师才是,怎么有胆量对抗他寄予了厚望的大旗呢?
荀攸听了直摇头,有一句话叫做烂泥扶不上墙。用来形容所谓的三公子最恰当不过了。地位源于实力,没有实权的出身,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
公孙渊从怀里取出三公子所说的那面大旗,上面残留着一个奇怪的箭孔,似乎在嘲笑三公子的无知与天真。
三公子望着大旗上的箭孔,忍不住的惊叫出声:“麒麟军,这怎么可能呢?”
麒麟军一直在中原地带作战,突然空降到了幽州,难道是泉州事件提前败露了吗?
三公子对麒麟军的存在一直心存恐惧,特别是三大军魂军团,更是让他失去了对抗的勇气。烈火炼真金,逆境显本色。他的天真与胆怯,决定了泉州n注定会失败。
三公子下意识的抓住了公孙渊的手臂,正好捏在了箭伤的位置。公孙渊闷哼一声,额头上滚落了数颗特别明显的汗珠。
荀攸见公孙渊脸色苍白,忍不住的问道:“文懿,你受伤了?”
公孙渊点了点头,有护士上前解开他手臂上的绷带,发现箭创的周围已经开始溃烂了。想来是药不对症的缘故。
三公子仔细的察看了一下公孙渊手臂上的伤口,忍不住的问:“公孙将军,射伤你的人是不是麒麟军护卫都尉洪安?”
公孙渊想了想才回答说:“三公子,我也不知道出手的人是谁。只知道对方的身手十分的诡异,箭术非常的高超。”
三公子通过公孙渊手臂上的伤口,准确的判断出了是洪安的独门竹箭所伤。竹箭本来是没有毒的,只不过在特殊环境下生长,融入了江淮一带特殊的瘴气。
竹箭伤人之后,不使用疗伤药物还好,伤口会慢慢的癒合。一旦使用疗伤草药,就会激发伤口中残留的特殊物质,从而形成一种新的毒素。
洪安可以一箭致命,就在于竹箭伤人之后,伤者会留下永远的病根儿。除非得到金寨的独门解药,否则就只能在等待中死亡。
三公子心里很清楚洪安一直跟随赵统作战,是麒麟军总部的核心防卫力量。洪安的出现,意味着麒麟军的主力已经到了煤山矿区。
荀攸的第一个作战计划算是宣告破产了。没有了煤山矿区的十万矿工作为补充,荀府大军的兵源就会直接断层。
三公子明白,仅剩的五千荀府叛军,就是荀攸手中掌握的唯一力量了。泉州城中的青壮已经在与乌桓铁骑的碰撞之中死伤殆尽了。剩下的老弱病残,不适合补充荀府叛军的主力。
公孙渊为了治疗手臂上的伤,放下身段向三公子请教。三公子倒也没有藏私,直接提出了暂停用药的办法。药不对症,强行用药只会适得其反。
荀攸似乎明白了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难道是先贤所谓的君择臣,臣亦择君?委屈求全的结果,只能是虚度光阴。
公孙渊的伤口清洗完毕之后,重新包扎完整。楼绩也骂骂咧咧的走进了会议室。对于泉州的局势,乌桓铁骑漠不关心。只要有地方可以抢掠,一切都不是问题。
三公子对楼绩纵兵抢掠的行为深恶痛绝。他有心让乌桓铁骑边缘化,不料却被荀府叛军的失利给搅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