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的一日,武玄月一如既往坐在文案之上,批阅公文,就在这个时候,单灵遥突然来报——
单灵遥一路疾行,同传的女官还未来得及通传到位,这单灵遥已经冲到了武玄月的书房。
单灵遥依然一副宠辱不惊,面不改色之相,只是她这风风火火之势,着实惊住了武玄月。
武玄月抬头间,微微皱眉而问“你这是怎么了?心急火燎的,从来没有见你这般不妥贴过?”
单灵遥双手合谷,面无表情例行惯例行礼后,她缓缓抬头,声色有异道——
“禀报至尊,权门出大事情了……”
此话音刚落,单灵遥身后跑来一个女官,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前来通传道“回……回……回禀纳兰至尊……纳兰真士求见。”
女子眼神落定,登时瞠目结舌,自己还没来得及通传,人家单灵遥已经光鲜亮丽地站在这里。
女官神色慌张,惊吓之余,赶忙合谷行礼,连连向武玄月赔罪道“纳兰至尊恕罪,小的办事不利,没有来得及通传就……”
却没想武玄月缓缓一笑,如沐春风道“无妨,若是纳兰真士的腿脚,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赶得上的,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先下去吧——把门关上,我跟纳兰真士有话要谈。”
女官胆怯行礼,继而缓缓退去,临走后关上了门。
武玄月放下手中的朱笔,肆无忌惮地伸了一个懒腰,似乎只有在自己的好姐妹的面前,自己才敢暴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武玄月站起身来,走至单灵遥面前,一手摊开,指尖朝向堂中座椅上道“坐着说,慢慢说,这权门发生了什么事情?”
单灵遥寻声坐了下来,武玄月亲自为其斟茶倒水,端其茶盏,送至单灵遥面前,笑容可掬道“口渴了吧?先喝口茶水润润嗓子?”
单灵遥不动声色,接过茶盏,拨茶饮水一干尽,当真是渴极了,囫囵吞枣之势。
武玄月噙着笑意,看着单灵遥这般可爱模样,心中暗喜,不时接过对方手中的茶盏,关心道“要不要再来一杯?”
单灵遥摇头示意不用,适才张口说道“不用了,至尊我有要事来报——”
武玄月缓缓落座,坐在单灵遥对方,不急不躁轻笑道“嗯,我听着呢,你说吧——”
单灵遥直言相告“上官王上薨逝,权门举国哀悼,只是这上官王上的儿子们,各个不是省油的灯,为了争夺权门皇位,无所不用其极,手段狠毒,权门现在是内乱国政,皇家贵族家宅不念,则国运不安。”
听到这里,武玄月略显得惊愕之余,瞬时转而脸上露出一抹快意。
武玄月神色淡定道“权门一向以权才着称,权才当道未必尽可幸事,这不问题就来了——不过我倒是好奇得紧,上官王上身体一向安好,怎么会突然暴毙了呢?”
单灵遥低眉思索片刻,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缓缓道来“我听说,上官王上愣是被自己的儿子给活活气死的,至于谁人下的手,不得而知……但是嫌疑最大的,就属那权门嫡长子,上官诸侯。”
武玄月举杯抿茶,轻哼一声道“意料之中,老子不死,儿子不立,这上官王上当了权门的王时间太久了,是该易主了,可想当年,他的六个嫡长子都被他老人家的龟鹤遐龄,生生熬死了,上官诸侯急不可耐,欲要登宝大典,他的父亲就是他最大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