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归天门没多时,便召唤来了单灵遥和纳兰若叶,一同商议国事决策。
武玄月首先告明了态度,这上官昆阳天门势必要保住这颗重要的棋子,哪怕是费尽自己十年的修为,也在所不辞。
继而武玄月正式向天门高位提出了自己筹谋已经的政策改革意见。
武玄月端坐公房正堂,纳兰若叶坐与堂下左侧,单灵遥坐与堂下右侧。
在纳兰若叶和单灵遥跪坐的案牍前,则是武玄月早就草拟好的,天门新的政策。
纳兰若直了腰板,低眸轻扫了一眼案牍之上的文书,心有涟漪,而脸上不为所动,大概是见识过太多风浪,这样的政策的改革,不足以撼动纳兰若叶的内心。
而单灵遥却不曾如纳兰若叶这般稳重,当她看到眼前的文案上的文字的时候,单灵遥先是一惊,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双手抓起文书举之眼前,文字发达了数倍后,单灵遥才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
单灵遥眉宇微皱,心头波涛汹涌,虽说她也是不喜不悲之人,可是看到这巨大的变革内容,她再也忍不住心要与堂上之人,辩个通透。
单灵遥端坐依旧,转眸而视,眉目间几分埋怨和不解。
单灵遥斟酌言辞,张口询问道“纳兰至尊这是何意?”
武玄月端坐于上,温声笑道“纳兰真士不是已经看明白了吗?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楚,这是我五年来在天门执政期间,总结出来关于天门各项规章制度的优劣,关于要增设的条例和要废除的条例,我都写在了文书之上,为了天门更好的发展,二位天门高位,帮我把把关,看看这文书之上的条例,有哪些我没有想完全的,大家尽可畅所欲言,商议这天门新的规章制度。”
单灵遥微皱眉宇,低头一眼手中的文案,终究忍不住心性,提出自己最担心的疑虑。
单灵遥面无表情道“纳兰至尊,这天门变革条例之时,不是一朝一夕,随人心性的小事,今日你心情好,增设几条,明日你心情不好,就删除几条,这变革政策小则影响天门体制,大则影响我南湘国运,纳兰至尊果真如此要这般?”
武玄月既然能把这份文书公然于世,那就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而听单灵遥的意思,自己似乎是一时兴起的兴趣罢了。
武玄月自然要为自己辩驳两句“听纳兰至尊的意思,我这费尽心思,花了五年时间考察天门制度的结果,不过是一时兴起,儿戏罢了?”
单灵遥眼中闪烁,她自知,自己的脑子跟不上姐姐的转速,平日里她是多少能够猜出自己姐姐心思,可是在大是大非上,单灵遥从来看不透自己姐姐的想法。
单灵遥驰目而望,心中憋屈,可是这话语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自知道自己姐姐拿出这一份文书之际,势必已经想好了完全之策,自己说什么话,对方都已经想好了应对政策。
纵使这样,单灵遥自知道自己不是姐姐的对手,有些事情本就是不能让步,一旦让步,后悔莫及。
单灵遥低眉细看这文书之上的文字,斟字酌句间,她有一字一字咬文嚼字地通读了一遍。
这一边通读,更加让她烦躁不安起来。
单灵遥索性放下手中的文书,吸了一口气,看似面无表情,实则自己已经堵上了一切。
单灵遥目光坚定,心中坚毅,她站起身阿里,绕过案牍,走至堂中,合谷行礼,继而张口请命道——
“纳兰至尊……恕灵遥无礼,关于那份文书,我纳兰灵遥不同意这样的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