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一个高人向来深藏不露,看家本领更不会向世人展露过多,果然纳兰凤鸣对自己还是有所保留……
不过仔细想想,在自己研究医学药理的时候,纳兰凤鸣看似不怎么在意,也时长跟自己大闹嘻哈,但是每每他嬉闹过后,自己曾经想不通搞不明白的难题,突然间迎刃而解,豁然开朗了。
这种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那个时候纳兰若叶以为是巧合,现在想想若不是纳兰凤鸣暗自操作,私下诱导方向,自己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破解一些医学难题呢?
纳兰若叶从吃惊,变成苦笑,她这才看清楚一个男人,一个曾经自己那么信任,那么看重的男人,在修武之道的修养上果真没让自己失望,却在对自己的信任度的问题上,纳兰若叶失望至极。
不过还是算了,因为纳兰凤鸣从来都没有真正把自己当过知心人来看,他对自己的好,不过是派遣无聊的方式,就跟养了一只猫猫狗狗一般,打发时间又善意泛滥无处发泄,刚刚好这个时候自己出现了,他不怎么讨厌自己这个人,就选择了时而点拨自己时而提拔自己罢了。
现在想来,纳兰若叶苦笑脸面,认清了现实,也只能够理智处理之,毕竟自己是来自微来的人,对于现在的处境,纳兰凤鸣并不知情。
纳兰若叶只能够按照自己母亲的人设去处理现在的关系——
纳兰若叶伪装表情,极尽可能收敛自己的情绪,表现出了吃惊的模样而后赶忙合谷行礼,再次埋头发出敬仰声道“下官无知,还请次皇殿下恕罪!”
纳兰凤鸣不以为意,一手抬起,示意免礼,纳兰若叶却迟迟不敢抬起身子来,因为真的不知道下一刻纳兰凤鸣还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惊喜,与其这样恍恍惚惚,来来回回行礼,不如就维持现状最好,反正自己就是一个下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下人……
纳兰若叶嬉笑道“怎么了这是?听说我是黄芪之术的鼻祖,就吓住了吗?”
纳兰若叶埋头低声,连连求饶道“小的卑微,有眼不识泰山,还口出狂言,还请次皇殿下赎罪——”
纳兰凤鸣呵声一笑,他从今日见到兰静官就是衣服卑躬屈膝,畏手畏脚之态,竟然连她的脸都没有看清楚一眼,就只看到了此女后脑勺,自己多次强调自己不是一个严肃之人,而对方似乎胆子太小,怎么说都听不进去。
眼见如此,纳兰凤鸣也算是放弃了念想,与其改变现状让对方不适,不如就维持现状,速速了断。
纳兰凤鸣干咳了一声,纳兰鸢岫眼神问询,是不是要再次扶正纳兰若叶的身子,而这一次纳兰凤鸣一手摆过,示意对方不必如此。
见状,纳兰鸢岫退到了一边。
而此时,纳兰凤鸣买起来脚步,走进纳兰若叶身边。
纳兰若叶心脏伴随着纳兰凤鸣走近跳得欲加猛烈,人下意识向后缩了缩身子,更加恭卑。
纳兰凤鸣走上前来,长吁单谈一阵,继而在纳兰若叶耳边传来一阵爽朗笑意道——
“本皇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挺有自信的,可是若是静官女官总是如此寒蝉若惊的话,只怕到时候本皇的医术不会引起青藏王殿下的怀疑,倒是你我的师徒关系破绽百出,让人一抓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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