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做了,那你们怎么办?”刘立杆问。
“这不是来找你了吗,这个不行,我们就绕道走。”乔总说,“我这次来,就是要和你们来谈发行公司债。”
“公司债?什么意思?”谭淑珍问。
“最通俗地讲,就是用你们公司的借条去借钱,反过来,其实还是贷款。”乔总说,“这公司债的发行,最主要的,是有人相信你们公司的偿债能力,会买你们的债券,没人买,那就等于是废纸。
“你们现在的好处是,我已经和他们沟通了,蔡小姐和杨先生他们,对你们公司,和你们的经营能力都比较了解,他们会有意向购买,在国外,一般把这叫做私募,就是通过私下的协议,向特定对象筹措资金的行为,这个手续比较简单,也方便。”
“有私募,那是不是还有公募?”刘立杆问。
“对,公募的程序就很麻烦了,需要报批,批准之后,谁都可以购买,没有特定的投资人,如果没批,就触及红线了,犯了非法融资罪,非法融资,最根本的一点,就是向不特定人群募集资金,私募虽然没有批准,但它是向特定人士,所以不违法。”
乔总和刘立杆、谭淑珍说着,两个人听得懵懵懂懂的,谭淑珍问:“我们现在也不缺钱啊,干嘛要去搞这个?”
乔总笑了起来:“哪里有公司不缺钱的,公司永远都缺钱,你不缺钱,只是说明你们的公司做得还不够大,比如,现在全国各地都开始土地招拍挂了,这从客观,对你们房地产公司来说,是不是没有障碍了?你杭城的公司,去海拿项目,和你在杭城本地,没区别。”
乔总说着,刘立杆和谭淑珍,都想到了次拍卖会的那家海公司,还真是这样,你海公司可以到我们杭城来拿地,我们当然也可以去海。
以前,你要去海,当然是先要人头熟,不然你寸步难行,现在不需要了,你去拍卖会,拍一块地,再直接成立一个公司就行。
乔总说:“你们公司,虽然规模不小,但要变成全国性的公司,就要走出杭城,把你们的业务,扩大到其他城市,你们不去,其他人也会来的,你们要是想变成全国性的公司,在深圳要拿地,在海要拿地,在南京和合肥武汉也要拿地,谭总你还能说,你们不缺钱吗?”
谭淑珍摇了摇头:“如果那样,钱肯定不够。”
“但一定要那样,不然,就像我说的,你不去人家的地盘,人家会来你地盘的,你们要是不能迅速把自己的实力增强,把公司做大,不是我说的难听,你们自己想想,是不是有可能,很快在杭城就被人家挤走,一块地都拿不到?”乔总问。
刘立杆和谭淑珍想想,这还真有这个可能,次拍卖会,自己之所以能拿那么多地,还不是因为自己比别人实力强,拍卖就是价高者得,要是有人一直和自己抬,自己也拿不到这么多。
乔总看了看他们说:“守是守不住的,只有进攻,而要进攻,你们自己就要有这样的实力,有这样的资本,这公司债,就是扩大你们实力和资本最好的工具。”
“乔总,你可以说具体一点吗?”
刘立杆来了兴趣,他想到了进了会场,别人纷纷举牌,自己不敢举牌的那种难受劲,想到了两个人不停地叫价,最后是自己和别人说“帮友,结棍!”那真的比去死还尴尬。
刘立杆也想到了自己,举着拍卖的号牌,征伐四方的那种快意,乔总说得对,守是肯定守不住的,只有进攻,我刘立杆什么时候,不是奋蹄扬鞭,怎么可能踽踽而行?
“如果是贷款的话,我们直接找银行也可以贷,我们今年,还把工行五个亿的贷款,提前还了。”谭淑珍说。
“这个还是有区别的,谭总。”乔总说,“贷款,你需要抵押物吧,需要担保单位吧?我查过,你们在工行的五个亿贷款,是用杭城中心抵押,张晨公司担保的,那我问你,你杭城中心的土地都抵押出去了,你要办房产证的时候怎么办?
“是不是还要先找五个亿,把他项释放出来?那个时候,如果你们账没有五个亿的话,你到哪里去找五个亿?当然,你会说,房子卖了就有了,但你卖的前提,是要先把他项释放出来,否则,建行也没有办法做按揭吧?我们可不像我们,可以变通。
“你这边房子不能卖,那边又没有钱还进去释放他项,是不是一个结就打死了?”
谭淑珍想想,如果这样的话,还真的会出现乔总说的这种情况。
谭淑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