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智者所见略同啊。相柳这厮,行事作风倒是很对本大王胃口,哈哈哈!”塔坨嚣张大笑,有些眉飞色舞的兴奋起来。
“到底什么意思啊?”邱葵蹙眉追问。
“蛇母算差一步,她以为九死一生躲入化尸潭中,牺牲自己求得烛九**元孕体,就能把握对战相柳的最强筹码。却不知这一切都在相柳的算计之中。他要的,就是烛九阴的血脉重现。他要以烛九阴血脉为引,借由盘古印的吞噬之力,吸尽西莽原林生气,屠杀所有生灵,以万万生灵的哭泣唤醒沉睡的烛九阴!”
“眼下经注图作假的目的,便是隐瞒他要毁西莽原林周身经脉的恶举。很快,很快,就要山崩地裂了。”塔坨扯着那小蛇,看着邱葵,有些得意又狷狂地大笑起来,“此番谋划,只怕至少筹备五百年之久了,却不料,临门一脚,会毁在一个不谙世事的人族小姑娘手上,真是好笑,太好笑了!”
邱葵皱着一张小脸,“毁在我手上?”
她纤纤弱女子一枚,何德何能,可破人五百年的筹谋?
“若非你发现水流异常,只怕本大王遵循惯例,便会将这小蛇投入天海之中,届时,小蛇遇水化龙,又因水脉改向牵引至西南,强行吸噬盘古印灵力,届时以卵击石,势必爆体,体内蛇毒经水流漫延至漫山遍野,那一刻,才是真的在劫难逃!这片以烛九阴化体的山脉,分崩离析下,必然噬主,只怕就是烛九阴也少不得皮肉之伤!这位凶神,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也不知相柳此番谋算,到底求什么?”塔坨啧舌,语露讶异。
“毁天灭地啊……”邱葵呆怔着,浑身发寒,他求的是……同归于尽吗?
“不过……”塔坨似有所思地盯着邱葵看了看,“相柳算计得这番隐秘,便是蛇宫上下无一识破,唯一碍事的九婴也被借计除掉,为何会遗留下断头河的异常?引得你一个小小人族,进山寻水。五百年的谋划,为何偏偏在此时撞上你?”
“什么?”邱葵不明白塔坨为什么突然将视线锁定在她身上,“巧合……不是吗?”
“是哦,好巧。”塔坨咧着嘴,淡淡一笑,双眸闪过晦暗深思。
相柳的精力都在那几条大河水脉上,根本没必要盯紧一条死气沉沉的断头河,也就是说断头河的异样,不是源自相柳所为。那么就只能是接受断头河浅薄灵力供奉的盘古印了。
盘古印竟然会通过断头河示警,提醒邱葵所在的族群大难在即。为何?
她的族人,究竟有何特殊,竟能得到盘古庇佑?
邱葵觉得塔坨看她的眼神,让她有些头皮发麻,壮着胆子问道:“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自是等待。”塔坨将僵硬的小蛇盘成坐垫,垫在屁股下,席地而坐。
邱葵:“等什么?”
“自是……水脉顷刻皆毁的大场面!”塔坨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