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宁听了鸢灵这话,不觉微蹙起了眉,她轻声喝止住了鸢灵的不满,这丫头向来性情外露,此时到了外头,也不大爱收敛几分。
婢子们都不出声了,也无人出来相迎着她们,盛长宁再度在多宝架边逛了一圈儿,看着那个鎏金雕像,顿了顿步子还是带着人,有些遗憾地离去了。
这些玩意儿,既然瞧着与她没缘,倒也不必强求。
盛长宁只是觉得可惜了,她还挺喜欢这雕像的……
领着婢子们又在长街上转悠了一圈儿,盛长宁依旧没能看到有十分喜欢,又觉得合适拿得出手的,眼见着天色不早了,她只好打道回府。
……
回到北苑时,盛长宁一眼就瞧见了在屋子里忙忙碌碌的身影,她眼眸亮堂了几分,快步走上前去,唤道:“立夏……”
正在收掇着桌案的立夏闻声,连忙回过了头来,时隔多日,重新再见到自家主子,立夏立马就眼泪汪汪起来:“姑娘,奴婢终于又见到您了……”
立夏哽咽了一声,她还不忘记得这儿有旁人在场,顺势改了称呼,没叫得旁边的婢子们发现什么不对来。
盛长宁看着她两眼泪巴巴的模样,却是觉得好笑,见立夏余光又不自觉地瞥着自己身后的婢子,盛长宁便忙把她们给屏退了下去。
屋子里灯火晖映,唯余主仆两人,立夏自觉自己不该如此伤感,她忙不迭地擦了擦有些微红的眼角,撑起一抹笑来:“姑娘,您近来过得可还好?奴婢回来时,听说沈公子早已从裘城回来了,他待您……待您可好?”
小丫头眼底里是真挚的关怀,她到底是陪着盛长宁许久了的,盛长宁又向来待底下的婢子们从不苛责打骂,立夏的心里自然是盼着主子安好的。
“一直待在北苑里,我哪能有不好的?来——”
盛长宁拉着立夏坐下,两人宛如要好的闺友一般,立夏瞧着她眼眸中盈盈的笑意,只好顺着她的力道落座。
盛长宁见了立夏,便知昨日与沈约说的话,他是听进去了的,所以此时她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不少。
“快别说我了,说说你们罢,沈约也不告诉我,你们到底去做什么了。”
盛长宁想了想,问道。
哪料到,立夏却是苦着脸,摇了摇头,她轻声道:“奴婢也不知白露姐姐和莫女官被带到哪儿去了,先前那些侍卫将我们一一带到一处宅院中隔离开来。”
“奴婢还听说……裘城那疫病起源便是风寒转染来的,奴婢便想着,许是先前在裘城的时候,白露姐姐生了场风寒,才叫得沈公子警惕了起来。只是,奴婢被人放出来时,未曾再见到她们了。”
立夏想着,直言不讳地将自己所料想到的,都一一告诉了盛长宁。
盛长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是这样……”